“無月,你能感覺到鬼物嗎?”慕容冷妝問道,不知為何,她完全感覺不到妖氣。
她們兩人在這樣的夜裏走著,不像是除妖的修靈者,倒像是鬼了。從遠處看,一閃一閃恍如鬼火的燈籠,兩個貌美少女,正常人會這麼大膽?
“嗯,我能感覺到氣息,但不能和你一樣探查到它們的具體位置。”無月答道。
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在身後吹過,慕容冷妝剛要回頭,無月連忙道:“不要回頭,一回頭鬼會吸走你的魂魄,繼續走。”
慕容冷妝點點頭,她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冷氣入骨,仿佛要將血液凍住似的。
“看樣子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小鬼罷了。”無月突然住了腳,側首對慕容冷妝道:“姑娘,對付鬼物和妖怪不一樣,鬼是沒有實體的。”
慕容冷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四處,泥巴牆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慘淡的月光下牆上的裂縫好像是張著大嘴的妖怪一般恐怖。蟲鳴漸漸低了下去,除了風和她倆的腳步聲,四周一片死寂!
突然,黑夜中一對如紅燈籠一般的光芒在遠處亮起,隱隱約約的鼓樂聲從背後傳來。
無月慌忙回頭,隻見無數穿紅著綠的人抬著一頂紅轎,敲鑼打鼓地走來,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隻是那笑容很古怪,很僵硬的樣子。
更奇怪的是,那些人的頭上綁著一根白絲帶,慘白的絲帶在夜風中飛舞著,好像是冥幣一般。
無月慌忙拉著突然,黑夜中一對如紅燈籠一般的光芒在遠處亮起,隱隱約約的鼓樂聲從背後傳來。
無月慌忙拉著慕行雲往一邊退去,神色張惶地道:“這是鬼娶親,是冤死的鬼很難纏的.”她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月黯淡發黃,好像是長了黴的月餅一般,“陰嗜月,糟了,走,找戶人家躲起來。”
她倆退到一間茅草屋門口,伸手拍門不料門輕輕一碰就開了,兩人不作多想,進屋關門。
一進屋,無月徹底地傻眼了,這個茅草屋裏四處掛著紅白相間的紗布,這分明是鬼新娘的屋子,她們倆是自投羅網了。慕容冷妝見屋角的灶台上還冒著煙,便走過去揭開鍋蓋,不看則已,一看嚇的連退幾步。
“鍋裏蒸的是人頭!”
無月皺起了柳眉,卻又突地笑了,那笑意帶著絲絲的詭異,“血饅頭,果然是鬼娶親。”
“那今晚的新娘是——”
慕容冷妝的話音剛落,隻見一陣陰風吹來,房間裏的紅燭燃起。
大風卷著沙子刮進了她的眼裏,慕容冷妝連忙以袖遮麵。等到風停後,眼前哪裏還有無月的影子,慕容冷妝這才醒悟過來,鬼新娘是無月!
她連忙追了出去,迎親的隊伍還沒有走遠,隻是那行人動作僵硬,在前麵長長的衣服看不清動作。現在她在後麵看的一清二楚,這些迎親和抬轎子的人雙腳並攏跳著走的!更詭異的是,它們抬的根本不是轎子,分明是棺材!這些抬轎子的人穿的是紙。
“無月——”慕容冷妝大聲喊叫,她能確定無月就在那個棺材裏。無月是元嬰皇期,對付這些東西應該不成問題。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給我破!”無月的聲音從棺材中傳出來,頓時一聲爆炸聲響起,她破棺而出,躍到慕容冷妝跟前,神色冷峻,低聲道:“我太大意了,著了這鬼東西的道。”
慕容冷妝見無月居然穿著一身冥衣,臉頰上塗著紅紅的兩團雲,整個人說不出有多詭異,她後退了幾步,眸子微緊,冷冷地道:“你是人是鬼?”
無月這才看清楚身上的衣服,她氣的跺腳,手捧寶珠結印低喝道:“破!”這才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慕容冷妝十指交叉,閉上雙眸,低聲吟唱:“行雲間,俯視萬物,天地之力為我所用,撕裂吧!驚雷。”
烏雲中,紫色的光芒閃耀,一道道閃電交織,“轟隆!”一聲,雷從來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