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雙眸,歎息一聲,“輪回多年,臨頭卻為情所困,值得嗎?”
夜微瀾微微一笑,垂下眼簾,道:“我也不知,但沒有她,我也會再次輪回,甚至魂飛魄散,為情也好,為天下蒼生也好。有她,才會有我的一席之地。”
宗主不再勸告,看著沉睡的慕容冷妝,憐憫地道:“癡兒啊!癡兒,你以後的路會更加坎坷,也不知救你是福是禍。”
說著,神光閃爍,連烈日的輝芒與之想比,也顯得有些黯淡。
瀚海城全城一片芳香,仙氣繚繞,仿若仙境。
宗主一身白衣飄飄,站在慕容冷妝麵前,輕喚一聲:“還不願意醒來?”
慕容冷妝的身子立刻飄了起來,站在宗主對麵,睜開雙眸。
夜微瀾見狀喜於形色,連忙跪下道:“多謝師尊救命之恩。”
宗主沒有理會夜微瀾,看著慕容冷妝失望地搖搖頭,“可惜了,你滿身戾氣,終究不能得道飛升。”
慕容冷妝冷冷地開口:“我為何要飛升?做九天之神固然好,卻要永遠囚禁在九天之上。就算是盤古也不過是個囚徒而已!”
轟隆!
雷在慕容冷妝的身後落下。
“唉,你的命運坎坷,但路在你自己的腳下,怎麼走就看你自己了。”
慕容冷妝合上了雙眸,重新回到了床榻之上。
夜微瀾蹙眉,他看到了,籠罩在慕容冷妝身上的戾氣竟然是如此深重,而她的話更是大逆不道,所以上天才會降下懲罰,若非是宗主在,隻怕她已經魂飛魄散。
“師尊,你救她,至於她以後如何......就看她的造化了。我夜微瀾能不能還大陸一個太平就在此一舉了。”
宗主將一顆仙丹遞給夜微瀾,便消失了。
“夜微瀾,人界的命運能不能改變就看你了,她到底是創世者還是滅世者,我還不能探破天機,一切的罪孽由這癡人承擔!”
夜微瀾沒有猶豫,將仙丹喂給慕容冷妝。
沉聲中的慕容冷妝感覺到一股炙熱的洪流順著喉嚨湧下,像似一道滾燙的岩漿,在靈脈中流淌著。
旋即,全身上下,整個肉身都充斥著劇烈的疼痛,像似一把把利刃在切割著他的身體似的,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痛不欲生。
仙丹一點點被慕容冷妝吞噬消化,而她的心髒開始複蘇,有力地波動,萎縮的肌肉也正在恢複,肌膚也在逐漸恢複了原來的顏色,整個人充滿了活力。
“夜微瀾,你......為什麼。”慕容冷妝睜開眼,滿臉憤怒地瞪著夜微瀾,卻很快又閉上了雙眸。
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夜微瀾眸子微緊,她知道了那天古墓中發生的事情,隻是傷成這樣還不忘指責。
“小心眼的壞女人!”夜微瀾緊繃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終於醒了,三個月的守候,他的心幾乎都要碎了。
從前是為了得到雷係靈力的力量,但這漫長的等待已經讓心變了質。
他希望每天都能和她鬥鬥嘴,調戲她時看著她紅著臉咬著牙說狠話,喜歡看著她傲視群雄,猶如女王一般站在他的麵前,喜歡......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猶如有一把刀牢牢地刻畫在了心上。
打開門,一晃已經是初春了,
嫩柳飛揚,百花放彩,夜微瀾淺笑的停了步子,看著門外的春景雙眼迷離。
第一次,他感覺到了生的美好。
“去準備綠色的女裝。”
“準備吃食,慕容冷妝喜歡的,還有,把房間的花瓶插上鮮花。”
半月微微愣了愣,頓時明白過來,單膝跪下,道:“恭喜殿下。”
所以的人都反應過來,齊齊道喜。
夜微瀾回到書房召集長老議事,這三個月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可考試上,長老會的老家夥都知道了那日他違規將慕容冷妝帶出洪荒戰場,雖然對於高層來說不過是小事。但也不乏一些老頑固借題發揮。
所幸,因為宗主的出現,這些老家夥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處理好一切事宜之後,夜微瀾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的住所。
院子中熱鬧了起來,整整三個半月了,他們緊繃在心底的那根玄總算是鬆懈了。
“啪!”
剛進門,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臉上,男人卻眨眼心疼地問道:“疼嗎?”
掌心火辣辣的疼讓女人的怒火上衝,她好想將這張討厭的麵具給扯下來踩爛,隻是身後的萌萌告訴她,就算她把腳剁壞了,那麵具也不會有事。
“萌萌,涯,你們給我滾出去!”女人嘶聲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