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妝翹著二郎腿,單手撐著下巴,笑的漫不經心:“你真會說笑話,在流月城你捅我一刀,三番兩次敗壞我的名聲,怎麼沒想過給我留餘地呢?”
“賤人!你敢陰我。”他大吼的衝進來,惡狠狠的盯著慕容冷妝,一雙手攥的吱吱作響。
趙無極臉色冷了下來,雙眸陰狠的對上梁少楓的目光:“滾開,別給臉不要臉!”
侍從拽著梁少楓的衣襟就要往外扔,梁少楓掙脫侍從的手,眸光如刀般的從慕容冷妝的臉上掠過,一字一頓道:“好,很好,從此以後你我互不相欠,慕容冷妝今天這筆賬我梁少楓有朝一日一定會讓你十倍奉還!”
周圍的人們聽到,忍不住哄笑起來。
“果然是無恥小人,他拋棄人在先,為了討好新婚妻子刺傷人在後,今日還跑來敗壞人家一個大姑娘名聲!當真無恥至極。”
“剛才人家還想巴結上趙公子呢!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這樣的人多看一眼都覺得髒了眼睛。”那人說著,還誇張的舉起袖子遮住眼睛。
梁少楓又羞又氣,臉色陣青陣白,拂袖轉身離去。
慕容冷妝眯起了雙眸,說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畢竟那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但恨早已經多過當日的愛。
從他決定娶慕容妃時,他們已經注定形同陌路了。
城牆上,男人一身白衣飄飄,麵上一張銀色的麵具,整個人說不出的冷峻。
“殿下,事情已經解決了,冷妝小姐她......”
男人抬起手,示意涯不用說下去,單薄的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幅度,語調依舊冷冷淡淡:“如果連這麼小的問題都不能解決,那還配做大事?涯,你隻要保證她不死不落到其他人或者妖魔手上就好。”
涯百年不變的麵無表情,低下頭:“是,殿下。”
男人帥氣地擺擺手,涯的身影便消失了。
他摸了摸臉上的麵具,麵具自左額頭到右邊的下巴有一道小小的細微的裂痕。
“嗬,就那麼著急要我夜微瀾的命嗎?”他一雙深沉的眸子看著漆黑的夜空,黑色的雲層中雷聲震耳欲聾,“人是我的,如果你們敢打擾本尊,夜叉能做的事情,我天眼也不是做不到!”
隻聽見一聲霹靂後,麵具“哢嚓!”一聲,裂痕更深了幾寸,幾乎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
夜微瀾嘲弄地勾唇冷笑,修長的指尖在裂痕處劃過,瞬間裂痕被強大的靈力拉扯複原。
“天於我算什麼!”
白袍飄逸,夜微瀾消失在夜空之下。
自從慕容冷妝離開行宮後,便再也沒有回過行宮,而夜微瀾似乎也忘卻了這個人。那日的鬧劇竟絲毫沒有從春風樓傳出去,那些在場的貴族以及春風樓的人仿佛都失憶了一般。
慕容王氏因為大鬧一場,清醒後也覺得沒臉見人,便稱病躲在家裏。慕容蕊也得知道當日梁少楓背信棄義揚言要休棄姐姐,雖然氣憤,但因為自己修為不高,除了依附周敏之便再無他法,偏偏那個周敏之在考試的事情幫不上忙。所以對當日的事情假裝沒有聽到,那梁少楓倒也不傻,正愁找不到理由修複和慕容家的關係,見小姨子示好,當然費心竭力地為慕容蕊跑路找關係。
自春風樓事件後,梁少楓與慕容蕊也不敢招搖過市了。
慕容冷妝也自那件事後再也沒有在眾人麵前出現過,甚至連趙無極都不知道慕容冷妝的去向。
因為新的考試要考生對決,為了安全起見,也是為了方便各位長老選弟子,所有人都必須回到南荒殿京都考場參加考試。
夜微瀾早已經帶著人回了京都,其他的弟子也都陸陸續續地趕路,準備新一輪的考試。
趙無極因為慕容冷妝沒有消息便遲遲不肯離去,最後見時間不多,隻得帶著侍從上路。
時已至初夏,陽光明媚,剛剛長開的樹葉在熱風中如海浪一般翻滾,那嫩綠的叢林中竟然有一抹驚豔的紅色若影若現。
她慵懶地躺在枝頭,長袖與墨發散漫地飛舞著。
距離考試的時間還有三日,而到京都需要兩日半的時間。
“主人娘親,你不打算上京都嗎?爹爹都已經走了。”萌萌在枝頭飛舞,遠遠看上去好像是一柯碩大的果實掛在枝頭一般。
慕容冷妝懶洋洋地睜眼,一臉的迷茫,側臉問道:“你說以我現在的實力對趙無極如何?或者是那個羽家的大少爺。”
這段時間為了提高自己的修為和術,她悄悄離開趙府,和萌萌聯手打開迷失森林,整整二十多天裏除了吃飯睡覺便是修煉和戰鬥。
如今,她的修為與趙無極已經在伯仲之間了,當然那是在她離開的時候,以趙無極的實力來說,修為自然已經在她之上了。
羽紅線的修為也和趙無極差不多,贏便贏在術上,趙無極隻用過一次趙家的秘術,羽星華甚至連家底都沒有泄露分毫,由此可見這兩人藏的太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