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瀾一把勾住慕容冷妝的腰,將她的身子拽入懷裏,毫無征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軟軟的,嚅嚅的,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甘甜,他奮力地索取著屬於她的甜美,一點一點撬開她的......
突如其來的吻讓女人的腦海突地一片空白,濃濃的男人味和她糾纏交織,胸口鼓噪的跳動,讓她漸漸的慌了手腳,他好像抽幹了她所有的力氣,雙腿漸漸的失去了力氣。
“啪!”一聲空前絕後的耳光聲自空中落下,男人摸了摸麵具,邪笑盎然,“爺的吻,如何?”
慕容冷妝背對著夜微瀾,心撲通撲通地亂跳個不停,臉上燙燙的,不用想也知道非常紅,非常難看。
剛才她怎麼了?為什麼會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那個......我......”想要問明情況,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夜微瀾看著她的背影,喉結動了動,冷眸掃視周圍,壓低了嗓音:“你中毒了,你的血液裏有弑毒的味道,不過剛才我替你解了。”
慕容冷妝瞬間連耳根也燙了起來,唇邊還有他的味道,連忙抬手擦了擦薄唇上的痕跡,很討厭,很......說不出的感覺。
她狠狠地抹去他的味道,男人心底一陣失落。
“這件事慕容家會付出小小的代價,至於你要怎麼做,以後再說吧!”夜微瀾深深地看了慕容冷妝一眼,掩藏心底的落寞,身形消失在夜空。
月色朦朧,樹影搖曳,偶爾還有一聲聲夜鶯鳴叫。
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整個人仿佛高大了不少,猶如天神鼎立。涼風淅淅,慕容葉城的額頭卻冒起了冷汗來。
“隊長大人,聽說您找在下?”慕容葉城局促不安地問道。
“本官的侍衛被暗殺,本官希望城主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夜微瀾回眸,眸底仿佛結了厚厚的冰霜。
慕容葉城頓時呼吸頓住,他自然聞到了黑巫靈和妖怪的味道。
“在下,不知。”慕容葉城咬咬牙齒,肯定地答道。黑靈是他手下的人,他怎會不知?
“哦?城主府居然有黑靈妖人,你身為城主,不能守城護衛百姓,該當何罪!”夜微瀾轉過身來,黑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黑色的靴子在月光下發出淡淡的黑光,腳下的樹枝被踩的“嘎吱”作響,仿佛是骨頭折斷的聲音一般。
“是,在下知罪,明日定會向天宗神女請罪!”
夜微瀾的步子頓住,風仿佛也在這一刻停止,四周安靜地可怕,連心跳聲都在這一刻驟然停止。
“嗬——天宗的事,我不想插手,不過敢動我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眼底是無盡的殺氣和怒意,整個人仿佛是黑暗中的修羅一般恐怖。
慕容葉城隻覺呼吸頓住,心跳被夜微瀾身上散發的氣勢嚇得亂了好幾個節拍,雙腿一彎,“是,在下明日定將凶手繩之以法。”
“好,很好,識時務!”
夜微瀾消失了,談話結束。慕容葉城磕頭不止,直到沒有聽見任何動靜才敢悄悄抬頭,見無人連忙起身,不料剛才被嚇得身子發軟,沒起來反而癱在了地上。
第二日,天蒙蒙亮,火紅的初陽緩緩升起。
慕容冷妝站在窗口望著外頭不語,昨晚她好像一直在做噩夢,一幕幕不堪的往事在腦海裏回放,是因為在慕容家的緣故嗎?
“小冷妝,別發呆,還想做什麼,盡管去,時間不多了。”門口的麵具男人聲音格外風騷妖嬈。
昨夜那一吻,慕容冷妝還在尷尬中,直接無視夜微瀾的存在,從他身邊走過。
一開大門,隻見一個妾室模樣的年輕女人被綁著跪在門口,“嗬——”慕容冷妝記得這個女人,她是慕容葉城身邊最得寵的小妾。
慕容葉城抱拳屈膝,卑謙地道:“昨日在下這不知死活的奴才得罪了您,在下今日特綁了來送姑娘處置。”
慕容冷妝神色如常,她用腳尖勾起那個姨娘的下巴,“你要殺我?”
“我......”那個姨娘嘴巴一扁,淚如雨下,抽噎起來。
慕容葉城鐵青著臉,惡狠狠地瞪了姨娘:“老爺怎麼教導你的?敢作敢當!還不快向姑娘認錯。”
“是,奴婢知道錯了,求姑娘饒恕了奴婢吧!”那姨娘恍然大悟,頓時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惜慕容冷妝絲毫沒有動心的樣子,她放下腳,嗓音沉沉:“饒?你要我饒?”
夜微瀾站在樓梯口安靜地聽著,淡漠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幅度。
“如果我不饒呢?”慕容冷妝咄咄逼人地道:“如果我派人殺你,然後隨便哭幾聲求饒,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