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雨桐雙膝重重地跪在地上,垂首風輕雲淡地道:“求陛下賞臉,主持訂婚儀式。”
她不肯抬頭是怕別人看到她眼底的憤怒,恥辱!一個連給自己做宮女資格都沒有的女人,居然也敢踩在自己的頭上!
周遭的空氣突然降溫,好些人都打起了冷顫來。
尤其是護庭二隊的隊員們,更是縮著脖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原來,他們的主子還有這麼強悍的一麵啊!
作為神司的親衛軍,他們是最窩火的。一隊有少主撐腰,三隊是遠征軍,其他的都是由大家貴族把持,他們的主子都是關在仙境中修煉,就算被人宰光了也不會出門的。
但是,雖然有人出頭是好事,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卻無權決定他們的命運,聖子長老一句話,他們就得卷鋪蓋回家。
“神女這是做什麼?你乃是友邦使臣,對朕行這麼大的禮未免有些不合適了。做我們南荒未來的夫人還有三年,不過你也算有孝心,起來吧!”慕容冷妝故作惶恐地說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卻沒有任何表示。
跟著雨桐的宮女連忙上前將雨桐扶起來,雨桐的目光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側身讓步。
慕容冷妝也不多話,帶著自己的人大搖大擺地從雨桐身邊走過。
“慕容冷妝,我本來打算允許你和夜在一起的,但是,今日之後就算我就算賭上我的畢生榮耀,絕對不會讓你和夜再有半點糾葛!”
慕容冷妝驟然回頭,兩個人之間硝煙四起,戰火濃濃。
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幅度,“我還以為神女和別人不一樣,原來也不過如此!果然是有其奴就有其主,我倒是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姐妹了。”說罷,大笑著揚長而去。
雨桐回眸瞪著慕容妃,咬牙切齒地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容妃嚇的失魂落魄,若不是身邊的人提醒都忘了雨桐在問話,連忙答道:“回殿下,屬下不知。”
若是說自己當然羞辱慕容冷妝也是要她做妾的話,她這條小命也不用活著了。
雨桐分明將慕容妃躲閃的目光看在眼裏,不過現在也不是爭論這件事情的時候,便低聲道:“你是知道的,我身邊向來不留無用之人,若是那件事你辦不好以後也不用來見本宮了。”
說著帶著人也揚長而去。
慕容妃驚出了一身冷汗,早知如此當初怎麼也該將慕容冷妝戳骨揚灰,到了這一步,連天宗神女都對她低頭,那她一個小小的護衛官還有什麼資格和慕容冷妝抗衡?
“妃兒,你別擔心,我保證宴會上會給你一個大大地驚喜。”慕容妃的麵容上突然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哼,你上次說封印了慕容冷妝,可是現在呢?她不是好好地活在這裏麼?”慕容妃變了臉色,冷冷地說道。
“且看著吧!”
大殿中所有在南荒、天宗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作為神司慕容冷妝和宗主自然是並排而坐,隻是宗主向來是不管庶務,所以一切都交給慕容冷妝做主。
當夜微瀾再一次出現在慕容冷妝眼前時,思戀在刹那間如同濤濤江水源源不斷地湧進咽喉,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苦水混合著思戀堵在咽喉,吐不出咽不下去。
“神司——”宗主不滿地喊了一聲。
“您是君上,怎能站起身迎接一個小輩?”
慕容冷妝這才回過神來,呆愣地坐下,眼卻怎麼也挪不開。
原來他穿紅色也很好看,很耀眼。
“真是佳偶天成啊!”
“可不是,郎才女貌!”
嘉賓們對一對新人紛紛讚揚,隻有趙家的人不吭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吃菜。
趙無極對趙家的人打過招呼了,說這神女和他們趙家嫡長女不對盤,所以趙家人對這個婚事並不熱衷,來也不過是應景罷了。
“你們看趙家和羽家的人都走在一起了,看來神司的勢力不容小視啊!”
坐在慕容葉城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和身邊的朋友低聲議論道。
“嗨,那可不是!羽長老的孫女現在是神司大人的徒弟,也就是下一任的神司,那老鬼說不好就是利用現在的神司大人為他孫女鋪路呢!還有趙家,趙無極現在是執法長老,羽星華也是聖子了。你說說,不是因為神司,他們的勢力能發展這麼快?”另一人附和說道。
“不過,我們的神司大人也算上厲害了,拜進門下不到兩年,聽說現在已經是仙人的境界了。不過,最可憐的就是慕容家了,當年看走了眼,把個女兒逼上絕路,現在看著人家風光,自己還不知道在哪兒喝西北風呢!”周圍的人都圍攏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