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討厭的忙音,女孩的怒火似乎就要爆發,耳邊卻傳來了溫柔的女聲“喂”
女孩轉瞬眼睛矇矓:"媽。莪想家了,可以回去嗎?累了就回來吧,媽媽也很想你。
於是,這個名為惜的女孩,背著大包小包急匆匆的擠上開往石首的汽車,對於這個城市,她不敢回頭,哪怕多看一眼,都會令她窒息...
她在日記中寫到:
2007年6月8日,夜,
仙桃下起了滂沱大雨。
尼個女孑再雨中`徹底輪陷……
原來傷真滴可以痛到心在滴血而臉卻大聲、大聲地笑、
原來一個人可以很記仇、無論事情過去多久、它都在弑機向你報複、
原來世間真滴是沒得真、情、真、愛、
原來一個活著滴人想要活下去沒得麵具真滴是不行、
原來我可以很笨、笨到犯如此如此低級滴錯誤....
為什麼.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每個人都需要一個角落一種方式舔自己的傷口,有人會狂醉,有人會把自己與外界隔離,而惜,選擇了飛回自己的窩...
石首車站,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著急的盯著來來往往的長途車.又一輛車到了.車門開啟,一個爆爆的頭發穿黑色超短裙的女生吃力的移動著與自己極不對稱的箱包,並在人群中尋找著.
"兄"看到蕤,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現在的莪,他還能認锝出來嗎?嗬,看锝出,他很意外,或許,莪早不是我自己了吧..
"怎麼,箱子很沉嗎.."蕤笑著接過惜手裏的重物.眼前的這丫頭,是那被莪叫做姐姐的人麼。。嗯,迷惑。
"等了很長時間吧!對不起.."雖然與誓之間有自然的血濃於水的隨和,必竟比他大兩歲,多少有點代溝,每次惜回家看蕤,都討好蕤般的渴望與他更親近一些。蕤性格太過內項了。隻是現在,惜已經累到沒有力氣去想了。
"我們,回家吧,爸媽還等著呢。”
“好。。”
遺民新區,政府賜與的唯一產物:1997年至1999年,洪水與幹旱同時寵信長江中下遊地區,隻要是洪水突破的地方,房子,土地,生命以驚人的速度失去,守住堤壩的地方,日以繼夜一刻不離的守著堤,挖小橫溝放水,近堤的土地被水浸,遠些的土地被烤锝裂開,顆力無收,孩童因此輟學,這兒慘況在某天終於被政府被社會重視,於是救資物大車大車的送來,但有需求的人如此多,物資顯然隻是杯水車薪,還是有許多人病著餓著懼著死去。。到2000年,洪水有所好轉,政府便修水壩,把處於危險區的人群牽移到安全區,便有了現在這遺民新區。
顧蕤托著箱子與惜並排走著,隻有箱輪與地麵磨擦的聲音,惜仿佛看見烏鴨笑著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