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宮沫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突然抬起頭,“一條項鏈。”
“項鏈?”顧玨有點意外。
“沒錯,我記得之前顧琛送過我一條項鏈,吊墜是一隻天鵝,天鵝頭上還有一個皇冠,我記得他給我的時候還問了我記不記得,應該和他們小時候有點關聯。你留意一下。”
顧琛的車在一家便利店前停了下來,然後他進去,片刻後,出來的時候手裏提了一大袋零食,陳蘇蘇瞪大了眼睛,看著顧琛從裏麵拿出一瓶水,擰開遞給她。
“哦,謝謝總裁大人。”
陳蘇蘇接過水,被這麼貼心對待還有點不習慣呢。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顧琛如是說。
陳蘇蘇點點頭,“好的,顧琛。”
顧琛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陳蘇蘇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往日這個時候,麥門冬都會打電話催她回家,而現在,家裏隻有她一個人。
a市照舊燈火通明,夜色闌珊,陳蘇蘇立在窗邊,靠著窗簾將那條天鵝項鏈放在眼前,用心地揣摩著它的溫度。
時隔多年,項鏈的主人終於又和她再次見麵,而且還那麼巧,這個人竟是顧琛的哥哥。
緣分不可不說是妙不可言。
隻是,她看著這項鏈,卻不確定自己的心意了。
顧玨是她的初戀,他們擁有過很多共同的美好回憶,她曾一直以為,隻要再見到他,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和他在一起。
而且她也相信他一定也還記得自己,喜歡自己。
可是,當一切都變成真的發生了,她卻覺得,對顧玨已經沒有當年的感覺?是她的錯覺嗎?還是,她的目光長久以來都被另一個人占據,以至於自己已經忘記過去了?
陳蘇蘇有點煩悶,腦海裏不斷回想起晚宴時顧玨跟她說的話,又想起顧琛對她的那一笑,以及那一句低低的,“叫我的名字。”
陳蘇蘇不知道的是,一牆之隔,顧琛同樣看著a市的夜景,眸光深沉。
電話那頭是顧玨的笑聲,“說實話,我真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沒想到還是過來了嘛,你不是一向對顧家二公子的身份嗤之以鼻?不也乖乖地去和老爺子講和了?嗬嗬,顧琛,姓了顧,就別以為自己能逃得了顧家的牽製,這門婚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顧琛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回來,不是為了講和,也不是因為我姓顧,隻不過有些原屬於我的東西,我要親手拿回來罷了,至於我的婚事,那就更加不用你操心了,我知道你和宮沫背地裏聯手,不過我勸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顧家的產業上,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沒有提醒你。”
“你威脅我?”顧玨在電話那頭呼吸有點不穩,不過很快,他又笑了起來,“隻怕你是狗急了跳牆吧,哦對了,我在國外的時候,就知道你對陳蘇蘇有不一樣的心思,向來緋聞不沾身的你,也有花邊新聞漫天跑的時候?嗬嗬,不過現在,陳蘇蘇是我的了。”
“你敢動她,我保證不會讓你死得舒服。”顧琛音量不大,語氣卻陰森森的,讓人聽了,備感寒意。
顧玨將電話掛了,臉上露出一絲陰鷙。
沙發上的好友封淩舉起紅酒杯,和懷裏的女人碰了杯,懶洋洋地抬起手,“怎麼,你那個弟弟跟你說什麼了?”
顧玨將手機一扔,同樣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眼睛盯著深紅色的液體,久久凝視著,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我知道他的軟肋是什麼。這場交戰,我有把握我會贏。”
“那就好,提前恭喜你了。”封淩將紅酒一口喝完。
顧玨將杯子一放,回頭對封淩笑,“要是我家老頭子直接將公司股份給我就完事了,你呢,你那個瞎子弟弟,沒給你添麻煩吧。”
封淩微微一笑,“他能掀得起什麼浪。”
“我們的爹可真會給我們找事幹,非要弄出來這麼多弟弟。麻煩。”顧玨將手機拿起來,手機屏幕上劃動著的是陳蘇蘇的資料,不經意道:“顧琛還真是眼光獨特,看上這麼一個女人,看起來很容易搞定啊。”
“嗬嗬,可別說女人容易搞定,說不定,到時候就敗在女人手上哦。”封淩開著玩笑,拍拍身上的女子,那女子很順從地離開了。
“我看看,這個女人……”封淩在看過陳蘇蘇的照片後,笑了,“原來是她,這個再好辦不過了,你剛回a市,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她剛剛和你弟的公司解約,現在,應該很缺經紀公司吧。”
封淩和顧玨交換了一個彼此都能明白的眼神,心有默契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