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季家的一團混亂,水岸尚品的高級公寓裏也不遑多讓。
黎忘憂洗澡洗到一半,發現封雍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知不覺潛進來了。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驚異地瞪著他,抬手拿起一旁的浴巾,胡亂裹到自己泡沫都沒有衝淨的身上。
她記得清楚,臥室的門她反鎖了的。
封雍蹙著眉頭,恍若沒有看見她,在門邊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雙眼迷離的跟沒有睡醒一樣:“我也不知道,我感覺我喝醉了,我的頭好疼,後頸也疼的厲害!我還想吐……”
黎忘憂汗,後頸也疼?她沒怎麼用力氣啊,隻是一點巧勁兒,就算疼也沒他說的那麼誇張吧!
“你是不是落枕了?”她一本正經地忽悠他。
“是啊,可能是我睡覺不小心落枕了。”封雍用手撫著自己的後頸,苦惱地朝她走過來:“老婆,我後頸疼得一抽一抽的,我還特別惡心,想吐!”
他衣服隻脫了一半,還有另一半掛在身上,張開雙臂,可憐兮兮地向她求抱:“老婆,抱抱我,我好難受……”
黎忘憂避開他的手,閃到一邊,翹唇揶揄:“你懷孕了,隻有懷孕了的人才會惡心想吐,感到渾身難受。”
“是嗎?”封雍停下腳步,很驚訝地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我懷孕了?可是我記得我是個男的呀!我有我的大丁……”
黎忘憂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再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就是男人才會懷孕,現在時代在進步,你看見有哪個女的在懷孕了?”
誆完他,她及時收手,身子一低,便想從他的旁邊閃身而過。
“噗哧!”封雍實在忍俊不禁,長臂一撈,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她撈在自己的懷裏緊緊抱住。
他低下頭,用高挺的鼻尖在她的臉上親密地蹭了蹭,好笑地去扯她身上的浴巾,嗓音天籟般溫柔又低沉:“媳婦兒,幹嘛呢,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老公鎖在外麵?”
黎忘憂死死護住自身上的浴巾,不讓他扯下去,好笑又好氣地噴他:“裝啊,你繼續給我裝啊!怎麼裝不下去了,不說自己喝醉了?”
戲精!一路上借酒撒瘋,裝喝多了硬要按著她在路上車震還不夠,回家被她懲治了一番以後,他還敢說自己喝醉了?
酒品也越來越升級了,這臉皮什麼做的?犀牛皮嗎?
真想看他頭上是不是也長了犀牛角!
封雍隻埋頭在她身上啃咬她裸露在外濕漉漉的肌膚,用雙臂緊緊箍著她,啞著嗓子說:“脫啊,洗澡不脫衣服,你想幹什麼?幹洗?”
雖說老婆裹浴巾的樣子也蠻美,修頸玉肩,齒如瓠犀,高貴如天鵝,且有一種欲遮未遮、欲掩還露、欲說還羞、欲迎還拒的撩人風情。
可是他更想兩人之間毫無隔閡!不著寸縷的相擁,才是他內心深處最原始的訴求與渴望。
何況,此時他隻想要一個最粗俗的字眼,再加上最激烈的前綴詞,讓他和她,一起放縱到底!
喝了酒,正是發酒瘋的時候,說起來他還要感謝季紹楠,否則他哪有理由來跟他老婆借酒裝瘋,借酒裝醉?
在路上想跟她車震也是真的想——有時候他就渴望這麼肆意妄為一回!體內的獸性和熱血無法遏製,又有酒做為媒介,他特別想沒有顧忌的跟她做些羞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