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忘憂在慢慢靠近石道,封雍跟在她的身後,牽著她的一隻手。
他們和程千燁尋程貝貝不著,於是分開行動,程千燁往另一個方向尋去,封雍不肯和她分開,便與她往這邊尋來。
季紹楠的聲音正好落入他倆的耳中:“謠謠是你抓來的?”
黎忘憂回頭看了封雍一眼,很顯然這裏不止季紹楠一個人,而且還牽涉到楚醉謠。
看來,楚醉謠也在這裏。
接著是葉致遠的聲音。
他似乎很輕蔑,語帶冷笑:“我會有那麼多閑工夫去抓她?況且她又不值什麼錢,我抓住你就夠了。”
看樣子,葉致遠要抓季紹楠。
兩人貼著石壁,靜靜的聽,這裏正好是一個90度的轉角,也是一條過道,季紹楠除非回過頭來,並且再往後退幾步,這才有可能發現他們倆。
隻聽季紹楠問:“如果你沒有抓謠謠,謠謠怎麼會在這裏?葉致遠,你把她怎麼樣了?”
黎忘憂眯了眯眸,她來這裏找封雍,帶著程貝貝幾乎找遍了整個別墅,也沒有發現楚醉謠的人影。
這丫的難道也跟封雍一樣,有什麼另外的捷徑和通道不成?
她看著封雍,把嘴湊到他的耳邊:“你是怎麼來這裏的?我怎麼到處沒發現你的人,而且也沒有看到你的車?”
封雍也學著她,很小聲很小聲地在她耳邊回:“攀岩上來的,以前在這裏做過訓練,知道怎麼可以快速的上山,車子我早讓映偉他們開走了。”
他那時候想突然襲擊季紹楠,於是抄了近道,讓下屬幫自己把車子開走,然後從後山的小道一邊攀爬一邊上山,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那條小路很不好走,十分的危險,一般人不敢走那條道。
黎忘憂瞪了他一眼,這男人真是討厭,有時候就愛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而且讓你沒法想象這些事情是他做出來的。
“還做過訓練啊?看來你的身份不簡單。”她附在他耳邊。
封雍微微勾唇,但笑不語,隻把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手心裏團了團,示意她聽季紹楠和葉致遠的談話。
葉致遠正好在反駁季紹楠的話:“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沒有抓楚醉謠,我又會把她怎麼樣?”
“楚醉謠的心計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季少爺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似乎在嘲弄季紹楠。
黎忘憂深以為然,不住地點頭——她和葉致遠的觀點不謀而合,楚醉謠那貨隻是外表披著羊皮而已,本性是狼,還是惡狼!
季紹楠沉默不語,不知道他是讚同葉致遠的觀點,還是另有意見保留。
不過葉致遠倒是暢所欲言:“季紹楠,不怕實話告訴你,楚醉謠她並非是從我的別墅進入,然後才能到這裏!我的別墅裏安裝著最先進的監控係統,有沒有人從我的別墅裏進入,我即使是在外地工作,我也會知道的很清楚。”
“除非,楚醉謠有你季大少爺的本事,能夠躲開我別墅裏的監控設備,並知道避開那些暗地裏隱藏著的攝像頭,那她才有可能悄悄的進入別墅,而不被我發現的可能。”
“但是,顯而易見,楚醉謠就是個普通人,她沒有受過什麼最基本的訓練,根本無法與你季少爺和杜威相比,所以,她若是要從我的這間別墅進來,幾乎沒有不被我發現的可能。”
季紹楠沉默了幾秒:“你的意思是,謠謠她有另外的通道?”
“這話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不過我想應該是這樣,要不然你等會親自去問問楚醉謠,看看她是怎麼到這個地下層的?這裏一般人來不了,沒有兩把刷子,光打開進入地下層的那道沉重石門都挺費勁,你自己親自試過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楚醉謠有幾斤幾兩?”
葉致遠的話可謂讓人醍醐灌頂,就連黎忘憂這個不明白季紹楠和楚醉謠之間有什麼內幕的人,都品出了很多不一樣的滋味。
季紹楠長長久久的沉默,但是他最後還是說:“葉致遠,讓我過去,看看謠謠怎麼了。再說那後麵是一間石室,你心愛的女人也在那裏,你就不怕她出了什麼事?或者謠謠把她怎麼樣了嗎?”
黎忘憂沒有被封雍牽住的另外一隻手去摳石壁,被葉致遠藏在別墅地下室的那個女人也在這裏。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楚醉謠的一聲嬌喝:“表哥,不用怕他,他心愛的女人已經被我抓住了,你叫他把槍放下!”
葉致遠帶了槍?!
黎忘憂與封雍對看一眼,同一時間,黎忘憂滿麵生寒,連眼神都變得凜冽寒冷起來。
她慢慢挪出石壁,耳聽葉致遠冷冷地說:“楚醉謠,好狗膽,露出你的真麵目來了嗎?”
楚醉謠的聲音也很冷:“姓葉的,放下你的槍!不許你指著我表哥,我警告你,我手中可是有一把最鋒利的匕首,這把匕首殺人不見血,尖利到你無法想象!你若再不放下你手中的槍,我便一刀紮向你的女人的胸膛,三秒鍾送她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