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煞的人竟然風平浪靜,一路上沒有對黎忘憂進行任何的追殺,伏擊,跟蹤以及圍剿等舉動。
黎忘憂好不習慣,途中除了付醫生下去小解,但是因為他比較害羞,所以想離她遠點,結果被草叢裏臥著的花豹嚇的差點失聲尖叫,再就是他們遇到了幾撥偷獵者,還有幾位不甘於寂寞平凡,夜間深入非洲大草原探險的野外探險家,幾乎再沒有出彩的事情發生。
這個時候,她尚不知道,雷煞的整個組織都正在經曆他們的生死大劫,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實在騰不出手來對付她……
當然,這是後話。
先說回現在。
第二天的中午時分,黎忘憂終於在一個遠離水源的角落裏找到了颶風的那輛越野車,已經被子彈擊得麵目全非,但好在還能苟延殘喘。
另外一輛車,他們已經棄了。
颶風見到她,隻是說:“快讓醫生來見見這位老兄吧,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撐的下去。”
黎忘憂心裏緊張的要命,麵上卻不顯,隻是去自己的車上拿些吃的和喝的下來,又讓付子朋去看玉黎。
考古探險隊有直升飛機補給,她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颶風他們是彈盡糧絕,恐怕連打獵都困難,所以她便帶了一些容易存放的簡易食品,以及幾份手動做的簡餐放在車載冰箱裏,現在正好用得著。
颶風是又累又餓,身上也受了傷,體力也撐到了極限,他整張臉已經看不到原來的模樣,除了灰就是土,嘴唇更是皸裂出血。
但是他仍然很盡責,守在玉黎的身旁。
黎忘憂手腳麻利替他處理著身上的傷口,好讓付子朋為玉黎療傷,颶風一邊吃東西補充體力,一邊和她說著玉黎的情況。
她處理完他的傷口,便讓颶風好好休息,自己全神貫注的觀注著付子朋為玉黎治療的情況。
她眼神專注地放在玉黎的身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之前颶風已經替他處理過傷口,隻是沒有敢硬取子彈,付子朋畢竟是專業的,不管是檢查有沒有彈片殘留在裏麵,還是對他昏迷狀況的了解,都會比他們這些非專業的強。
她盯著他身上黑色的皮膚,付子朋看見了,便道:“他這身上,是塗了當地人的一種特殊染色劑,所以才會黑的這麼勻稱,黑的這麼自然;黑的這麼逼真。”
黎忘憂瞄了他一眼,這不是重點好吧!
“這些特殊的染色劑會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危害?還有用什麼方法可以恢複他本來的膚色?”她問。
付子朋手下忙個不停,還有閑情逸致聊天:“其實不用做什麼,這種染色劑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危害,因為這是當地的部落利用樹枝的汁液和草汁,以及草籽等物熬成的一種擦在皮膚上的液體,它隻能在皮膚上保持六七天,如果六七天的時間過了,而你又沒有再重新進行塗抹的話,天上的雨水都可以衝刷掉它,地上的泥漿也可以輕鬆讓它褪掉。”
“當地的部落?”黎忘憂再次睨著他:“你不是說對這裏不熟嗎?第一次來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