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燕公子留在了石王府。
而黎忘憂整天研究著威遠侯府的情況,沈瑞雪的那個遊戲角色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但是這個大小姐在府中沒有什麼威信,因為她的生母早亡。
威遠侯府現在被侯爺的兩位寵妾把持著,在府裏麵作威作福的也是這兩位寵妾所生的子女,真正的嫡女反而落不到什麼好。
秦夢蘿的生母,就是侯府兩位寵妾中的一個,和另一位比較受寵的姨娘在府中呈分庭抗禮之勢,所以秦夢蘿才會趾高氣揚,覺得非常驕傲。
但是,要說到是誰害了沈瑞雪,一時三刻還看不出來——畢竟沈瑞雪的事涉及到了皇宮,可見對方的身份不低,至少對皇宮裏錯綜複雜的關係比較了解。
說不定還會是皇室裏的人。
“你在研究威遠侯府的府邸圖?”燈下,燕公子搬了個長條凳子坐在她的對麵。
黎忘憂若無其事地收起桌子上麵的地圖,瞪了他一眼,順勢將威遠侯府的府邸圖放進袖袋裏:“你還不去睡?孤男寡女的,你來我這裏做什麼?”
“我是你的小廝啊!哪有主人沒睡,小廝去睡的?”
黎忘憂瞅了瞅桌邊的茶杯,端茶送水的事他一樣沒幹,都是王府裏的丫鬟在做,他也好意思自稱為是她的仆人?!?
“我現在要去睡了,你可以走了。”她的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玉色麵紗,一隻手放在桌麵上,姿態端正的驅趕他。
燕公子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不肯走:“你那張威遠侯府的府邸圖很粗糙,隻是一張很潦草的草稿,雖然有大致的框架,但是沒什麼用,比如:威遠侯府的府兵在哪裏巡邏?在哪裏守衛?會在哪裏埋伏,這上麵都沒有標記出來。”
哎喲喂,不得了了額!
黎忘憂再次瞪他:“你怎麼知道這些?你想說什麼?就不怕我殺了你滅口嗎?”
這張地圖可是她瞞著石千,從黑市上買回來的,花了她不少錢——此地圖雖然很差勁,滿紙不盡人意,但目前已是她能買得到最好的資料了!(誰叫她級別低!)
“不怕,我賣給你了呀,就是你的人,我當然要幫你,你將我殺人滅口你就會少了一個幫手。”燕公子坦蕩無畏,青春可人的臉上寫滿了“初生牛犢不怕虎”幾個字。
她什麼時候買了他?不是賴嗎?
“我可沒錢買你,你是倒貼過來的。”
“是是是,是我倒貼過來的,我就倒貼你!”燕公子一本正經:“反正你要相信我,我隻會幫你而不會害你。”
“誰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黎忘憂拿起桌上的劍,在他的麵前凶狠地拍了一拍:“不過你要當心了,從現在起,如果你敢泄露有關我的任何秘密,我就取你項上狗頭。”
“女孩子那麼凶幹什麼?都說了不會背叛你!”燕公子委委屈屈的嘀咕。
黎忘憂剜了他一眼:“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對威遠侯府的府邸圖那麼了解?”
“我以前應該來過京城,也對威遠侯府的府邸非常了解。”少年說著,對她一攤手:“但是我忘了,我被你的馬踏傻了。”
黎忘憂滿頭黑線,衝他趕蚊子一樣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甭提了,說正經的。”傻了還像他這樣?這個借口也不知還要被他用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