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皓玦抽空給封雍發了個消息:“你老婆說喜歡我,移情別戀的真快。”
封雍回了他一個殺氣騰騰的嗜血冷笑:“做夢!做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別想太多,怕你不夠死,我已經在你的宮外了。”
北冥皓玦的注意力立刻回到遊戲上麵,瀲灩郡主還在拿話刺激黎忘憂,但是他的東宮外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寧靜。
遊戲係統的附近顯示,一堆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id在他的宮外閃耀重疊,跳躍來跳躍去,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人山人海,卻並無半點嘈雜聲。
其間有個金光閃閃的大id萬眾矚目——武越派的首席大弟子燕空城。
北冥皓玦跺足頓悟:“燕空城就是你!”
他比其他人要多知道一點封雍的行蹤——當程千燁和季紹楠還在揣測封雍會在《古旅》裏以什麼樣的身份和什麼樣的方式出現,他便知道他已經在以燕公子的身份出行。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燕公子這個id背後的隱藏身份打開之後,竟然是在江湖上名聞遐邇,同時在朝野中也大名鼎鼎的燕空城。
燕空城在江湖上有著難以估量的勢力,他支撐著武越派”江湖第一門派”的名頭永不墜,即使華風派有石千和南鏡離,一個為石王爺之子,一個為當朝皇帝之甥,也難以撼動和超越武越派在江湖上的地位。
他是輔佐六皇子的,也有傳言說他是星月皇帝流落在外麵的私生子,他帶著強大的幕僚團,扶持著文弱的六皇子與他在朝廷中分庭抗禮。
北冥皓玦不想弄死六皇子,倒是想多次弄死他,隻可惜都未能得逞,反而被燕空城將了不少次軍。
時至今日今時,他才明白,這都是封雍在背地裏捉弄他。
“你一直在耍我?”他眼神陰霾,如玉的麵頰隱隱泛著青。做人能不能別這麼不厚道!?
“對。”封雍卻毫不避諱的承認,輕笑:”你莫名其妙突如其來要說來我的遊戲中,我不防備一下,到時候你突然發難,我豈非隻能等著被吊打?”
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北冥皓玦看似無欲無求,在他們的遊戲裏表現得本本分分,一副時刻遵守著遊戲與契約精神的樣子。
但這個人一向與他不對付,約莫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吧!
他可不想表現的很被動,到時候被人家打個措手不及,所以隻有預先埋伏,以不變應萬變。
“真卑鄙無恥!”北冥皓玦如此評價。
“彼此彼此,你不也深謀遠慮,為了某個曾經無情無義拋棄你的女人費盡心機。”
“哼,不跟你磨牙花子了。”北冥皓玦束手往東宮外麵走去。
燕空城帶來的人在源源不斷的逼近東宮,眼看要將他整個東宮包圍了。
原來,封雍警告了一番季紹楠之後,便組織人去逼宮。
季紹楠問他去幹嘛,他說去逼宮,季紹楠還嚇了一大跳——以為他要造反,去逼皇帝的宮。
後來得知他去逼太子的宮,他自告奮勇將功贖罪,說願意召集自己麾下的人馬以及呼朋喚友的去助他一臂之力。
封雍無可無不可——多他一支力量不多,少他一支力量不少。隻是俗話說得妙,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季紹楠願意向他投誠,總比在他的背後使陰鉤子使絆子強。
於是便有了這一幕,封雍為了以防萬一,在宮裏備好的人馬這時候便派上了用場。
隨著北冥皓玦往外走去,外麵逐漸殺聲震天,人仰馬嘶,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武器“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的一陣一陣傳來,而且還有各路人馬明火執仗,潮水一般的向東宮這邊狂湧而來……
而封雍聽了北冥皓玦的話,卻愉悅低笑:“正期待你放手一搏。”
……
東宮外的形勢也影響到了殿裏的瀲灩郡主與黎忘憂。
外麵的喊殺聲振聾發聵,震耳欲聾,而北冥皓玦又不知去向,瀲灩郡主的臉色一變,盯住黎忘憂。
“你做了什麼?外麵怎麼回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黎忘憂挑了挑眉:“就算是是與我無關,你又能奈何?”
瀲灩郡主臉上的笑意頓時斂去,學著她也一挑眉梢,微昂下巴,臉上露出些傲慢之情:“安小末,你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黎忘憂,剛才的太子殿下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誰嗎,他就是yl集團的創始人,也就是你的老公封雍。”
黎忘憂忍俊不禁,“撲哧”一笑。
“怎麼,你不相信?”
黎忘憂誠實的搖頭:“不信。”
“嗬嗬……嗬嗬嗬……”瀲灩郡主得意的仰頭戲笑:“你這個女人真讓我說對了,超級自信、自戀!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不就是接受不了你自己的丈夫移情別戀,投向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不再愛你了嗎!”
黎忘憂氣定神閑,微微笑了笑:“也許以後會,但是他現在愛我,並且隻愛我一個,我看不出他有厭倦我的跡象,所以喜新厭舊的事暫時在他的身上不會發生,你們就不要多想了,須知,多思則煩惱多。”
“自我感覺良好的女人!”瀲灩郡主立刻冷下臉來,言語辛辣的諷刺她:“現在事實就擺在你眼前,東宮太子就是封雍,他說喜歡我,要立我為東宮太子妃。”
“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嗎?”黎忘憂突然逼近她,幾乎是湊在她的臉龐上問:“不是喜歡別的女人?”
“你……”瀲灩郡主不有自主後退兩步,腰肢愈發的往後麵彎,都有快把腰彎折了,並扭開麵頰,避開黎忘憂近在咫尺的臉龐。
她不想示弱,但總歸心虛,所以盡量不看黎忘憂清澈明亮,仿若能洞察人心的雙眼:“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哪有別的女人?什麼……別的女人?”
黎忘憂伸手拍了拍她的胸,拍到一對波濤洶湧的軟肉,她卻若無其事,神色未變:“你心裏明白就好。”
“啊!你這個登徒子!”瀲灩郡主大聲尖叫。
她慌忙後退,並捂緊了自己的胸口,聲色俱厲的指責剛揩她油的女人:“你是個流氓,同樣是女人的豆腐你也吃?”
黎忘憂很無辜,拍過她凶器的一隻手張開五指動了動,指尖又相互搓了搓:“騷瑞,我不是故意的。”
“一點也沒有誠意。”瀲灩郡主氣得臉色鐵青的瞪著她。
黎忘憂從袖子裏摸出一把匕首,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板住,另一隻手突然高舉了匕首往她的心口的一捅:“我這樣夠有誠意了吧?”
“你……”瀲灩郡主痛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嘴角傾刻間沁出了鮮紅的血絲,即使有黎忘憂的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的身軀也慢慢向後傾下。
黎忘憂笑看她的慘狀:“雖然在遊戲裏殺人並不能真正的殺死你,但是這痛感卻是切切實實的,就算是97%的痛楚感覺,想必也能讓你體會一把讓人殺死,痛到窒息的絕妙感受。”
當初他們是怎麼對付沈瑞雪的,她如今就怎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們也體會一把在遊戲裏被人折磨的滋味。
瀲灩郡主己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麵色慘白,胸口血花爆開,頹然閉目。
殿外的守衛都被北冥皓玦帶去外麵抵禦外敵,宮女和太監早已不知散逃竄去哪兒了,整座大殿除了她們兩個,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