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人在快到中午的時候都躲進了自己的家中,哪怕是白拜現在是非常想要出去,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也忍住了。
“白,你這是怎麼了?坐立不安的?不就是下午出去攬雪麼!”
“而且你又不是沒有出去過。”
林說這話的時候還看著白拜,他的眼神跟著白拜走過來走過去的轉動,看了一會就是睡意湧現,不過白拜是走過來走過去的,所以他也因為白拜的聲音睡不著。
“我會因為這個睡不著?別開玩笑了。”
“你是睡不著才這樣說我的吧?你哪次都是一躺下就睡著的?今天是怎麼了?”
白拜被林說到了短處,趕緊辯解道。同時還不忘記挖苦一下林,現在的林是越來越會說了,有時候白拜都會錯意的以為自己是和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在聊天。
“你難道忘記你早上醒不來的原因了麼?繞的人頭暈啊,我現在就頭暈,你讓我怎麼睡覺?”
“好好,是我的錯,我不繞了行了吧。”
白拜聽著林的意思,先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但是隨後又說道:“都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少睡一會。”
林看到白拜不在走動而是坐在了火爐邊,心理一直糾動的東西也是放下,然後就那麼自然地睡著。
“哎,這人還真是好命,說睡就睡。”白拜不是一次兩次的羨慕林,但是每一次都會要感慨一番。
說我害怕雪?說我糾結不敢出去?
嗬嗬。
白拜一個人坐在火爐邊自言自語的發笑,過了一會才又恢複正常。
可能是真的有了陰影,去年的那一場,感覺我在鬼門關前徘徊,無力的想要掙紮卻沒有一點機會。
糾結了好一會的白拜終於是站起,看著掛著厚厚的草簾子的石洞口,白拜下定了決心,向石洞口走去,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下午由此可見白拜糾結了多久。
也許第一步很容易,但是在這個第一步之後你卻受了最大的失敗,失敗的你差點丟掉了自己的生命,當你再一次邁
出這一步的時候,退縮是保護自己,前進是尋找未來。
白拜的帽子上前麵還有一個口罩一樣的東西,這是白拜後來加上的。但是林感覺這個東西戴上去以後呼吸都有了困難,所以才拒絕了白拜的好意。
但是白拜卻不這麼想,哪怕是呼吸有點困難,但是戴著它的時候,白拜估計寒風應該不能從他的鼻子嘴裏竄進他的心肺,這樣也使得他能夠在外麵待著去攬更多的雪做晚飯。
草簾子被拉開的那一刻,外麵刺眼的亮光讓一直呆在陰暗的石洞裏的白拜睜不開眼睛。
在白拜閉眼的時候,一股毀天滅地的寒意襲上白拜的全身,如果不是穿著獸皮衣,白拜感覺的到,自己會和去年一樣的直接被這股寒意撂倒,最後徹底的消失。似乎它們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一樣,對著自己無限製的襲擊。
也不知道部落裏的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的感覺。
白拜深呼吸一口,厚厚的口罩阻擋了大部分的寒意,他眯著眼睛看向外麵。經過一個白天的狂風吹,外麵的雪已經沒有林說的那麼的深,而他也能夠看到好遠的地方,遠方是一片白銀素裹,沒有一點其他的顏色,就連半壁的山上也是有雪貼著,似乎是寒風的傑作,它要整個世界都是一色,不許半點雜質。
白拜向前走,一直走到離石洞口五米遠的地方才停下。這裏的雪雖然不是很高,但是沒有被首領他們動過,所以白拜才選擇這裏。
上午的時候首領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當作是掃路了,所以使用的手段是非常的暴力,以至於地上的那些雜物灰塵之類的把雪都給弄髒了,白拜隻能走這麼遠來攬雪。
戴著厚厚的獸皮手套,白拜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很快就把雪攬好,然後拿到石洞裏的石鍋中。這樣往返了三次後,石鍋中已經有多半鍋的水了,同時他把盛水的器具也裝滿雪水。
加了些柴後,白拜就不再管火爐子,讓它慢慢的燒水,而白拜則又出去了石洞。
白拜這樣的來回再加上燒火,也是費了不少時間,所以此刻的山底,見不到太陽光後已經開始變暗了。
小心的用手攬了少許的雪然後兩隻手團了一個雪球,接著白拜蹲下後開始讓手中的雪球在雪地上滾動。隨著白拜的用力,那些看起來鬆軟的雪就這樣被雪球滾在了身上,開始慢慢的把雪球變大。
玩的不亦樂乎的白拜正準備搞件大事情的時候,掛在山頂的太陽落在了山的那邊,山底下瞬間就變得漆黑一片。
感受著突然變化的天空,白拜也適時的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