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光從破舊的窗子裏鑽了進來,照射在地上。三夫人走到屋裏。對著旁邊的丫鬟使了眼色,旁邊的小丫頭得令,拿起身邊的木桶。一盆涼水澆上地上的人兒。
“額…”被一陣寒涼沁入心寒,睜開苦澀的雙眼。
“二夫人,她醒了。”剛剛拿木桶的小丫鬟提醒身邊的人道。
二夫人眼睛狠狠的望著地下的人,抬起腳朝身上踢了一腳。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不是高貴典雅麼,不是聰明的不可一物麼?不還是折在了我的手上。
順手抓起她的一抹頭發,得意的說道:“洛清顏,你不是很得意麼?不是會廢我兒的雙手麼?現在怎麼樣了?哈哈…”
洛清顏望著她,感覺渾身都使不出力氣,怕是被下了迷藥。
“你想幹什麼。”使出渾身的力氣,弱弱的說出。隻覺得頭皮被扯的疼痛。
二夫人看著她的樣子,大笑道:“你說我要幹什麼?你害的輝兒這麼慘,你說我要如何對付你。”邊說著,從旁邊拿起一把刀,慢慢的靠近她。
刀慢慢的在她的臉龐上停留下來,反複的摩擦,在她的耳邊說道:“若是我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給毀了可也就和我家輝兒差不多了。”感覺臉上一陣刺痛,一條血紅的傷痕赫然在臉上。
“哈哈哈哈…洛清顏,我現在不會殺你,我還要讓你看著清月嫁入王府,取代你的王妃之位!”二夫人陰狠狠的說,將刀扔在一邊,踏出這個破敗的小屋。
躺在地上的洛清顏隻覺的全身都是被抽走了一般,頭皮的痛感覺不到,臉上的刀痕也感覺不到,痛的是心。
心一旦痛了就覺得其他什麼都是沒有感覺的,昨晚,聽到的那些話她還是不相信,不相信煥然瞻是那麼的無情,隻把她當做棋子。洛清月的代嫁不就正好可以驗證麼?若是煥然瞻發現了她不是她還是願意娶她,那不就是真的是利用她麼?這對於自己也是一個很好的解脫。
雖然腦子裏是這樣想的,可心卻為什麼是這樣的痛,痛的是像刀攪了一樣。
眼皮漸漸的重了,像是被千萬斤的物拾在壓著,再也抬不起。
身子像是掉進了一個疼痛的深淵,沒有力氣再睜開眼了。可是被刺眼的光照射的卻又是不得不睜開。
還是昨天的地方,二夫人卻還不在這裏,估計是沒來。
活動了一下手腳,竟被綁了起來,全身都酸的動不了了,二夫人可是真夠狠的,一邊下了藥,還是不放心的用繩子綁了。
腦子裏是昏昏沉沉的,為什麼有了幸福卻還是那麼容易的滑走了,難道幸福就是不屬於我嗎?不相信,煥然瞻會明明知道不是我還是娶嗎?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對皇上的話就是真的了,那樣的話,該怎麼辦?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龐滑出,或是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結局,無法承受,無法相信。
門‘吱呀’的一聲響了,抬眼看著,望去的是兩個從見過的男子,膀大腰粗的看上去很有力氣。
“就是她了吧,這個醜八怪,兄弟,架上她,帶走。”其中一男子望了眼地上的洛清顏對著另外的人說道。
另一個男子聽到後拽起一隻胳膊,硬生生的拉起,旁邊的男子順勢拎起了另一隻胳膊,架著她走出了茅屋。
洛清顏望著他們倆,雖想反抗,卻在內心已使不出力氣來了。這種任人宰割的滋味,她曾經有過一次,現在的再次嚐試無疑於再次在愈合的傷口上割了一刀。
洛府.
紅燭搖曳,梳妝台前,洛清月拿著木梳梳著自己的烏發,一個小丫鬟站在一邊幫她挽著發髻。沒有新就、娘的喜悅,沒有應該有的歡慶,隻有寬闊房間裏的安靜。
二夫人走到她的旁邊,看著她的樣子,順手奪過她手上的木梳,語氣狠狠的說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是要嫁人喜慶的樣子麼?”
看到二夫人,洛清月從呆滯中清醒過來,慌忙的說道:“娘….可…可是今天不是我…?”
“不是什麼?”一聲厲言,向一旁的小丫頭使使眼色,正音說道:“你先出去,我要和小姐好好聊聊,出去後不需亂說,後果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