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醉了,還是早先休息吧。”不依不饒的追問,洛清顏就算是傻子也是猜到了幾分。
“公主再這麼說就是折了定王的麵子,誰不知道男人之間最要的就是麵子了,聽聞北胡男子是寧可流血也不流淚,天下男兒卻也是一樣,如今公主這樣,卻不是讓王爺流血不成。”煥然楚不愧是字字珠璣,句句讓人饒不開。
煥然瞻手撐在桌子的邊緣,怔怔的看著她。
一雙如玉似蔥般的玉指放在右鬢上,拿著黑紗的邊緣一縷縷的揭下。
時間仿佛靜止了,安靜的似是一顆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見,眾人屏住呼吸,等待著。
明顯的是能看見煥然瞻由眼神中的期待,一絲絲的變成注視、凝望、驚訝,最後變成眼中帶有火光般炙熱的欣喜。
嘩!
眾人驚愕。
連帶這高坐上的煥然墨也是驚愕了。
沒有見過此等妖媚的女子,柔媚之中帶著嬌弱,琥珀色的眼珠帶著些許堅毅。消瘦的下巴,側麵看好似刀削出來的一般,此等絕色,好似傾國之色。
世等美人又是如何在之多,看到煥然瞻的欣喜之色,洛清顏卻是不覺感到疑惑了,手不覺的摸上臉,心裏疑惑著:難道還有以前的樣子麼?照了鏡子,改了還是挺多的,一直擔心著藥的效力不夠,所以接連試驗了好幾天才有把握揭下。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公主如此傾國之色,卻自比無鹽,實在是太過謙虛了!”有人叫喝著。
“是啊,公主之姿,卻是令人吃驚!”煥然瞻對著她喃喃道,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似有沒有奴仆扶著,隨時會跌倒。
縱使是傾國之色,可也不至於這樣。
可是在洛清顏沒有看見的高位上,另一個人的眼神中也是吐露著同樣的欣喜。
那天,煥然瞻是被人抬著回去的,自見過她的容貌後,雖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可是他回到自己的位子後卻是以人哪能獨飲了起來,誰勸也是不聽,直至自己倒了下來。
定王府裏。
洛清顏望著銅鏡裏的自己。臉上卻是是與自己本來的樣子不同,琥珀色的眼珠卻增添了些嫵媚,卻也是最直接有利的證據。
就在她看著自己,麵前一縷灰塵在眼前飄落。琥珀色的雙眸頓時閃出的眼神。
屋頂有人。
梳子依舊在手上拿著,慢條斯理的梳著秀發。這人來了卻隻是在屋頂上,來著並不是要取她的命,隻是來刺探。
應該是煥然瞻,今天她的心裏有很多的疑惑,想必他也有。半夜而來,也是隻未一探究竟吧。
敵不動,我不動。
悠然自若的來到床邊,隻是瓦片的聲音。至此又恢複了寧靜。
夜晚終究是屬於安靜的。
第二日,皇宮內。
煥然瞻跪在地上,麵前一摞摞的奏章,煥然墨卻是拿著朱紅毛筆頭也不抬的看著折子。
“皇上,定王在這跪了好些時候了,皇上您…”孫公公看著跪在地上有段時間卻依舊是肩腰筆直的煥然瞻。
“若是愛跪就讓他跪吧。”批好一張折子,抬起頭,雖是對著孫公公說,可是雙眼卻是直直的望著地下的他。
“皇兄,明知臣弟所來何事,又何必這麼說這麼多!”冷冷的語氣算是要把氣氛降到零點。
孫公公見狀,知趣的告退,帶上門。
“你想說什麼,便一一道來吧!”手上又重新拿起折子,毛筆風快的轉到的起來。
“我見到薄溪,很吃驚。”看到她的第一眼,他驚訝的難以言語,沉在多年的傷痛被揭起的感覺令人悲痛。
“朕亦是驚訝!”他不得不承認,見到她,卻是也是著實吃驚了不少。“那你想怎麼?”
“皇兄當年如此絕情,可是我卻是做不到。今日到這兒來,隻是想請皇兄一件事!”
“什麼事?”頭不抬的說道,手上的紅紗筆不覺的加了幾分勁道。
“本王懇請皇上恩準賜予薄溪公主。”一聲不卑不吭的聲音徘徊在禦書房。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暫停了手上的筆,望著他,眉宇間不覺的生出一股怒氣。
“微臣知道。”縱使隻是一絲,他也不肯放過。
“但願你不會後悔才好。”煥然墨望著他,心裏也似是有種虧欠,閉上雙眼,緩緩的說道:“定王妃降為側王妃,下月迎娶北胡公主!”
“多謝皇上!”煥然瞻站起來,雙腿明顯一抖,可卻是隱耐著走出了禦書房。
煥然瞻,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沾上紅墨,重新開始批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