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風兒輕輕的吹過外麵,又是一年秋天來了。和去年的一樣,晚上還有微微的寒風。
雖然在屋子裏,可是洛清顏卻還是覺得今天的夜晚,比去年的要冷。
去年冷的是天氣,而今年冷的卻是人心。
“難道你不問我些什麼嗎?”坐在一邊已經很久的煥然瞻看著她的臉說道。
洛清顏側過臉看著他,低沉的說道:“王爺是我的夫君,夫君便是天,若是想說,自會告訴薄溪。”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隻是感覺身子一陣緊,陷入一個懷抱。
“謝謝!”煥然瞻喃喃著。到現在有無數的人在不停的問他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他很累,累的不想再多說一句。
“壓力是需要去麵對的,不是逃避!”她沉沉的說著。本來她是打算一探究竟,畢竟她才是主事人,她想知道原因的是最強烈的,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她在嘴邊的話,卻是說不出了。
“我知道!”耳邊歎了一口氣,慢慢的放開她,‘吱‘的一聲,打開房門,很快被掩藏在黑暗中。
今晚。
摸著門上還在殘留的餘溫,她觸摸上去,踏著他的步伐,再一次陷入這黑暗。
“我來了!”看著柳雲天的那張熟悉的臉,煥然瞻突然在心裏放鬆了一下。
柳雲天的雙眸在黑夜裏閃著白光。“我知道你會來。”
“長的這麼大,我唯一不想瞞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雖然你平時雖在心裏深埋著許多事,可是你卻是總喜歡找我來訴苦!”
“訴苦?”煥然瞻微皺著眉,似乎對這這個詞,嘴角有著一絲玩意。“可惜現在沒有酒啊,否則現在應該是一邊喝酒一邊聊了。”
“不,喝酒容易誤事!有什麼事就說吧!”
“我現在很迷茫。腦子裏一團亂!”吐口氣,似是吐出心裏的煩惱。
柳雲天哈哈一笑,語氣嘲笑的說道:“你每天的煩惱可是真多啊!”若不是自己能夠忍住性子,恐怕現在卻是早已可以發芽了。
“本來我以為她是已經在自己的心裏封殺了,可是今天聽到那小丫頭說起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安。”雖然沒有過太多的相處,可是雖無情但還是有義。
“你是說洛清顏嗎?可是看你這幾天,卻好像不是那樣啊!”來這王府的幾天,每次見到煥然瞻眼裏的那副溫柔,自幾年前看見過後,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應該是那個琥珀色的異族女子吧。
“嗬嗬…我對洛清顏沒有愛過,對薄溪,卻是真心!”堅定的看著他,眼裏著實的眼神表示了他的堅決。
在黑暗中,仿佛聽見了心碎的聲音,原來,一直卻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好傻…
“薄溪,是嘉寧吧!”一語擊中重點,柳雲天卻是淡淡的語氣。
“嘉寧…”念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煥然瞻腦中被隱藏著的記憶如泉水一般的湧現。
滿天的藍天,一個清秀的女子在奔跑著,一邊喊著‘瞻哥哥,瞻哥哥。“嘴角一直都是微揚著,煥然瞻跟在後麵,雖然額頭上滿是汗,卻還是開心的跟在後麵追著。
心裏卻是突然一疼。
“有些事,你自己清楚,別人幫不了你!”在嘉寧死的那刻,他的心就封了吧!
“我知道。”
扶著牆,撐著軟弱的似是要倒掉的身體,不知怎麼的回到房裏。
今晚,他應該是不會來了,這樣,也好,讓她好好想想。
嘉寧,這個第一次聽到的名字。與這張臉有什麼關係?
看著剛剛煥然瞻的語氣,她應該是個重點的關鍵。
今晚,注定是個無眠的夜。
“小姐,喝藥了!”奴兒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放在她的麵前。
看到那黑黑的碗,皺著眉,對奴兒說道:“這是什麼?”
“小姐,這是大汗在我們走的時候給的,說是看到小姐的脖子上有紫痕的時候就讓小姐服!”奴兒如實回答,雖然不知道小姐突然出現的紫痕是怎麼回事,但是大汗的話,還是要遵守。
紫痕?拿著鏡子照了照,果然,在脖子後麵,卻是有條若隱若現的淡紫色長痕,其實不是很明顯,平日裏多加些脂粉掩蓋就不會發現了,奴兒應該是在替她梳妝的時候發現的。
“好,難怪你心細了!”洛清顏拿起桌上的碗,就著惡心,喝了下去。
嘴裏惡心的似是要吐了,奴兒卻又接著拿著蜜餞給她。她看了看她,突然覺得原來自己一點都沒發現奴兒竟是這般的細心。
拿起她手上的蜜餞,放在嘴裏,果然有股甜甜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來。
後廚裏。奴兒拿起一包藥,倒在瓦罐裏,點上火,拿著扇子使勁的扇著。一直到鍋爐裏的藥開始沸騰起來,小奴才歎了一口氣,拿著扇子走到外麵涼快涼快!
可是她卻沒有發現的是在她走後一根細管慢慢的滲入瓦罐裏,一滴滴的不是太容易被發現。
“小姐,喝藥了!奴兒又拿著昨天一樣的藥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