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瑾風帶著不打不相識的唐歌回到丞相府,老丞相果然是年老記性不好的忘記了有這件事,後來知道是前任兵部尚書被罷官一事才一縷縷的想起來。
“嗬嗬…老夫到了晚年,記性越發的不好了。若不是一些大事倒是忘記了。”司馬老丞相很是抱歉的對著這個精神奕奕的年輕人說道。
“老丞相許是總是做這等好事,所以也是毫無在意這等事。”唐歌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是一臉笑吟吟的對著老丞相誇讚。
“你這個年輕人啊,可是真的會說話啊。倒是比風兒會哄得人。”風兒自然是指站在一旁的司馬瑾風。
司馬丞相已經年老,去年就已經辭去丞相之位,在家頤養天年。司馬瑾風作為唯一的親人,相認後便陪在他的身邊照顧。
“司馬兄,年少有為,又豈是在下能夠比的上的?”扯著嘴角笑卻是在無意之中碰到了傷口,當時便疼的他齜牙咧嘴了起來。
表情誇張的讓一旁的兩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剛不小心傷了你,實在是抱歉。”一邊一個奴仆拿著跌打的藥來了,司馬瑾風示意他上藥。
“其實也是沒什麼,所謂不打不相識,若是我們不打這一架,我還看不見老丞相呢,矮油!”下人在幫他上藥,可是他還是在那不安分的說著話,結果一下子碰到了傷口,惹得他大叫了起來。
“風兒啊,這個孩子還真是有趣,留下來多住幾天吧。”說話風趣卻是不顯得輕佻。
“丞相要我留下我又豈可不從,隻是害怕打擾了呢。”唐歌是個浪子,對於他來說在那都是一樣,隻是在相府裏麵多這些日子,倒是怕打擾了。
“丞相府裏客房較多,你來了隻不過是添了雙筷子而已。”語音剛落,便派遣著人開始打掃起客房來。
唐歌見他們都是這樣做決定了,便也不再好推辭,安心住了下來。
這邊。
局勢大約安定了下來,煥然墨為了掩人耳目,將在第二年頒布減免賦稅的條約。一朝大國若是被人知道逼宮而寫下了這等條款,還是不知道該是怎麼被人嘲笑。所以時間的拖後也是為了掩飾而已。
安綸夜倒是並不在乎這些,反正他最後的目的已經達到,況且延後的時間也並不是很長,也就接受了這一條。
現在除了洛清顏的歸來,一切也就準備妥當了。
老天卻是不會讓人事事如意的,在派出找的人又一次失望而歸後,安綸夜的心裏卻是更加的焦急了,一個孤身女子,縱使有著在高的武藝,可卻終究是一個人,萬一出了點事可怎麼辦?
“大汗,北胡那邊大臣似乎開始有了非議,說大汗在煥然逗留太久,這樣下去,恐怕不會太好。”侍從在一邊提醒著。
這也恰恰是這麼多天以來他最苦惱的事。
一方麵,心愛的人還未歸來,這叫他怎麼能安心去北胡。可是北胡卻是不可無主,他現在在煥然也是能托一天就是一天,終究有一天會回去的。
“大汗,屬下覺得洛姑娘會不會已經不再煥然了?”侍從看著他眉頭緊鎖,卻還是終於說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不會的。”安綸夜肯定道。
這幾天已經秘密監視各個出口處,都沒有發現她逃走的身影,而且她也是曾經說過,煥然是她的家鄉,縱使最後一無所有了,她還是會留在這裏。
現在的她不就是一無所有麼。
“再過幾天吧,若是真的找不回,就回去。”打了最壞的結局,安綸夜終於說出口了。
“煥然瞻那邊還有什麼動作嗎?”他一早便也是知道煥然瞻也是在進行同樣的目的,所以也是拍了人手在那邊盯著了,隻要煥然瞻找到,那他便是肯定第一時間上門。
“沒有。定王自從逼宮失敗後,一直很少出王府,每日有不少人進進出出,卻是沒有見到洛姑娘。”
那就是他們也沒有找到了。
安綸夜在心裏默想,雖然自己一直很記恨煥然瞻這麼占有她,可是若是被他找到也是無妨。隻要她平安。
“去一趟定王府。”不容質疑的語氣在突然冒出。
應該是時候了。
定王府。
看著頭上這三個燙金的大字,安綸夜在心裏笑了起來。前幾次來找他辦事次數也是不少,可是卻沒有一次在大門走過。
大門‘吱呀’的一聲被拉開,一個十幾歲的小斯探出頭來,直問了他是誰。
安綸夜報上了名字,那小斯又把門合上,稟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