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生來,便是天之驕子,雖然生母早逝,可是一直撫養的惠貴妃卻是待他如親生一般,加上父皇的寵幸,所以我的童年,一直是幸福的。
一直都是很不了解為什麼父皇對於皇兄是那麼的嚴厲,從各個方麵都是如此。每次我在和小太監宮女玩耍的時候,皇兄總是在書房裏讀書。明明看到他眼裏的渴望,卻會被太傅用嚴厲的嚴光擊退。
本來一直不愛的讀書的我,知道那一天一個女子來到。
第一次見到嘉寧是在一個鳥兒鳴叫的清晨,連逃了好幾日課的我終於被母後嗬斥去學堂。
那天,我依舊是帶著不在乎的狀態來到學堂,原本隻有我和皇兄兩個人的學堂突然出現了一道秀麗的影子。
嘉寧站在皇兄的桌前,正在和他嘻嘻笑笑著。爽朗的笑聲令枯燥煩悶的學堂有了生機。
我照例走到一邊,趴在桌子上,皇兄見了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活潑好動的嘉寧卻是按耐不住心裏的好奇,悄悄的拉著皇兄的衣袖問我是誰。
在刻意側耳的那瞬間,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嘉寧仿佛不是恍然大悟,一下子誇張的叫了起來,‘哦!原來他就書煥然瞻丫。’
這是個可愛的丫頭,這是我對眼前女子的第一印象。
每到晚上,依舊忘不了最初的那個時刻。
每年的學考到了,今年的文考依舊是皇兄獨占鼇頭,而令人氣憤的是,一直和皇兄親近的那個丫頭也得了第二,所以我就實至名歸的成了第三,這讓一向爭強好勝的我生氣到了極點。
這天,父皇批準學堂裏的人一起出去散心。
我們三人一起騎著馬,走在京都城外的小草原上。
那片人工修建成的小草原是專屬皇家,嘉寧是第一次來這,一路上興奮的像個孩子,一直緊跟著皇兄的後麵,這段是時間,她一直都是跟在皇兄的後麵,和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說過話,不過那時的我心高氣傲,也不屑於和這個小小的陪讀說話。
“墨哥哥,待會我們是要狩獵嗎?”嘉寧在馬上問著旁邊的煥然墨,對於她來說狩獵是一件新奇的事。
“是的,不過這是男人的事,你在一邊休息就好,我和瞻兒一起去救好了。”煥然墨溺愛的朝著她笑笑。
“真好,墨哥哥你可真好,不像那個人,一天到晚板著臉。”朝著一直在前麵走的煥然瞻努努嘴。
“不要那麼說,瞻兒其實也是很好的,隻是你還沒有發現而已。”善意的解釋,作為自己的弟弟,煥然墨不希望她和煥然瞻鬧的太多。
“我怎麼沒有發覺?”嘉寧看著那個人,一直以來都是玩世不恭的樣子,每天無所事事,沒有那點讓她喜歡。
“瞻兒的好,要一點一點發覺。”煥然墨看著前麵跑的飛快,已經轉個圈過來的他,意味深長的說著,若不是這樣,為何父皇母後都是分外寵著他呢。
煥然瞻騎著馬不像他們那樣慢慢吞吞的在後麵一邊聊天一邊走,早就已經奔馳著馬繞著前麵一圈又折了回來。
看著他們的樣子,心裏不覺生氣:“你們再這樣下去,天黑都走不了。”
出來狩獵本來要奮力嬉鬧的,可是那兩個人還是和在書堂裏一樣聊天。
書呆子對上了書呆子,這是無趣之極。
若不是父皇非要叫他們三人一起。他早就一人一馬自由自在了起來。
“是啊。我們馬上就來。”煥然墨聽到他的叫喚,拉扯著韁繩,奔馳了起來。
嘉寧無奈,隨後而行。
很快,三人在這草場上很快的嬉鬧起來,畢竟是年輕人。逃脫了學堂的束縛,在自由的環境下更是能顯得本色。
而恰恰就是這個機會拉近了煥然瞻和嘉寧的距離。
男人之間總是想分出勝負。
煥然瞻和煥然墨在草場狩獵中收獲差不多,均是一些野雞山羊什麼的。就連柔弱的嘉寧也捕獲了一隻灰兔子。
不甘人後的煥然瞻隻身一人跑到叢林深處狩獵,這可急壞了在一邊的煥然瞻和嘉寧,見許久了,他還未回來,兩人決定一起去找找。
在無意之間,嘉寧在一個小溪旁看到了正在射一隻梅花鹿的煥然瞻,處於惡作劇的心理,大叫了一聲,一下子,那鹿兒一下子警惕了起來,逃走了。
“你幹什麼?”煥然瞻氣急敗壞的看著正在笑著的嘉寧,牙齒在格格作響。天知道,他為了這隻鹿在草叢間埋伏了多久,卻在最後這個關節被眼前這個小丫頭擾亂了。
“這個鹿兒這麼小,你要是把它殺了,它的父母肯定很傷心。”嘉寧一臉無謂的看著他,眼神清澈的似是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