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過獎了,我現在懷孕在,照顧一些是應當的呢,平時啊,他可不是這樣的。”平時的晏火顥一向自說有潔癖,不肯沾油煙,一開始在一起,兩人要不是去客棧就是去農戶家裏。
“那不是這麼說的呢。”一邊摸著牌的張嬸接口“想當年,我生我家小子,懷孕八個月還不照樣下廚房,我家的死鬼可是沒插過手呢。”
懷孕八個月?
趙長晴的腦海裏不自覺的想起了張嬸懷著一個挺著一個大西瓜的肚子,下廚房的情節。
“就是就是,我那時懷孕快生了還下河洗衣服,種田,一樣沒耽誤,妹子,沒有誰像你這樣好命了。有這樣的一個好相公。”
趙長晴聽到這話,心裏就像是被灌了蜜一樣。
果然,女人都是聽得了好話的,特別是女人互捧。
晏火顥拿著茶幾捧著三碗東西過來,滑稽的像是客棧裏的小二。
“這是李大娘的桂花糕。”
“這是張嬸的麵。”
“娘子啊,沒有油菜了,我用白菜代替了,您就將就的吃吧。”晏火顥在心裏默念著,油菜應該和白菜差不多吧,娘子千萬不要發火啊。
“相公…”趙長晴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眼裏似乎還泛濫著淚水。
這一舉動驚得晏火顥一陣惡寒,難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嗎?昨天晚上和司馬那臭小子去喝酒的事難道被發現了?應該沒有啊,都洗過澡用輕功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睡呢?
那難道是今天去京都買東西的時候被小姑娘搭訕被她知道了?那隻是人家小姑娘不小心快要跌倒了丫….不關我的事呢。
“娘子,有事呢?”晏火顥一臉狗腿小心翼翼的問著。
李大娘拿著她的桂花糕,張嬸端著她的麵,不知何時悄然身退了。
“相公,你真好。”趙長晴一下子抱住了他,雖然肚子已經有六個月,有點大,但還是抱住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晏火顥一頭霧水的小心抱著她,更加擔心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等到她抱夠了,晏火顥才小心的扶著她,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捏著她的腳“娘子,是不是你不愛白菜口味的,等到春天了,我肯定給你做油菜的。”
不是他不想做啊,實在是現在真的沒有。
“不是啊,相公,你在說什麼呢?”趙長晴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難道你突然轉性不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晏火顥終於不怕死的說出了心裏憋了好久的想法。
果然,一會兒,刹那間。
趙長晴雙眼立馬變得通紅,爆吼一聲:“你這個人怎麼就是不知道感恩啊,對你好一點這樣,你以為我容易呢,。我容易呢,不是看你每天那麼辛苦,你竟然這樣說。巴拉巴拉….”
一直到晏火顥的耳朵發痛,加上連連賠笑後,趙長晴才停止下來她的口水奪命招。
看著眼前熟睡的麵容,晏火顥不覺的嘴角邊浮現出一絲笑容。
雙手撫上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感覺到裏麵一個強有力的東西在不安分的踢動著,就像是要急著出來一樣。
“噓!小東西,你就安分一點吧,讓你娘好好休息會,再過兩個月,就可以出來了。”一定是個調皮的小子,晏火顥在心裏想,這樣的急不可耐哦,連兩個月都不肯等嗎?
晏火顥輕揉著她的肚子,肚子裏的小東西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慢慢的停了下來。
“越來越有黃臉婆的潛質了呢。”晏火顥在心裏笑著,初見她是那樣嬌弱的樣子,怎麼一懷孕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每天大吼大叫的,恨不得整個村子都聽得到。
不過這樣生出來的寶寶才有活力啊。
晏火顥躺在她的身邊,望著她安靜的側臉,小心翼翼的躺在一邊。
兩個月後。
晏火顥站在門外,焦急的渡步,在這冬天裏,竟也是滿臉汗水。
房裏不間斷的傳出“晏火顥,你怎麼不去死!
“我和你沒完!”
“靠!老娘以後再也不要了,好痛!!!!”
……………………………
一直到最後的沒有聲音。
可是這沒有聲音,卻讓在外麵的晏火顥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抓著旁邊司馬瑾風的手就問:“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了,為什麼不叫了呢?”
被臨時拉來的司馬瑾風一臉無辜的看著從來沒有這麼緊張的晏火顥,冷冷的說:“你不是整天說她吵呢,現在不說話了,你不是應該高興麼?”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晏火顥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原地拽著袖子不斷的嘀咕的不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