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很簡單的小米粥外加花卷,配上一小碟酸菜,別有一番滋味。
周末確實是一周最清閑的時光,當然,假如沒有馮玉這個蒼蠅的話就更完美了,不知道為什麼姬漠總能感覺到馮玉對他的敵意。
剛開始的第一天尚且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示,他對姬漠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而姬漠對他知根知底,所以也懶得對這種人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結果第二天那可就算是直接針對了,姬漠正在睡午覺,突然感覺臉上一片濕潤。由於長時間的訓練,所以姬漠睡覺總是很輕,稍微有一點響動都能驚醒他。自然而然的這種動靜也就讓他肌肉瞬間緊繃,朦朧間他看見有個人手裏拿著什麼東西向自己的腦袋靠近。
來不及多想,姬漠直接猛地起身順著那件東西一把抓住了一隻手,右手手勁一吐,那人慘叫一聲,手裏的東西也“啪”的一聲掉地。
姬漠這才看清楚來人正是馮玉,手裏拿著的是一個盛滿水的水瓢,裏麵的水已經灑了一地。馮玉此時正抱著右手腕喊疼。
姬漠連忙鬆開了手,這是張芳也聞聲跑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張芳連聲問道,看到馮玉正抱著手腕叫喚一把抓住了馮玉“怎麼了玉兒?”
姬漠此時也感覺萬分不解,茫然不知所措。
“他、他。”馮玉一手指著姬漠說道“他睡起來說要喝水讓我給他舀一勺水,結果我剛把水端到他跟前他就一把擰住了我的手腕,要打我。”
姬漠有點蒙圈了,他不知道馮玉為什麼這麼做,所以隻能連聲解釋“我沒有,我是感覺到有人往我臉上倒水,所以下意識的就出手了。”
誰料馮玉一臉悲痛“你什麼意思啊,明明是你自己要喝水,還說我往你臉上倒水,我大白天的有病啊。你還下意識出手,來,你下來我給你教教什麼叫下意識。”說著還往姬漠跟前撲去。
張芳趕緊出手拉住了馮玉。轉身對著姬漠說道“小林啊,你們兩個大小也算是兄弟,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呢?”
姬漠連忙解釋“姨娘,我真的沒有,我……”
“好了。”張芳打斷了姬漠的話轉身對著馮玉“沒事兒的,可能是小林在和你開玩笑呢。”
“可是媽,我手疼,感覺好像要斷了似的。”馮玉一臉委屈的對著張芳。
姬漠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自己剛才那一手旨在卸手裏的東西,並不是想造成傷害,所以他的手會產生一陣酸麻提不起力氣,卻不會有疼痛感,自己要是真的想下手廢掉他,這會那隻手早斷了。
“走,過來坐下我給你用熱水敷一敷,沒什麼大事的。”說著輕輕的拉著馮玉所謂受傷很重的那隻手走到茶幾跟前坐了下來。
姬漠一看這種情況自知現在不適合再待在那裏,所以下了炕穿上自己的鞋走了出去。自己真是越想越糊塗,不明白馮玉為什麼要陷害他。
過了好半晌,張芳走了出來“小林,沒事的,以後注意點就行了,男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的沒什麼的,別在意。”說完也不待姬漠有所辯解便轉身走了進去。
姬漠在身後張了張嘴,但是又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他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沒用,想來馮玉剛才又在張芳的耳邊說了什麼,所以也就坐實了自己動手打馮玉的事實。
找了塊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自己還是不進去了,盡量避開馮玉吧,目前一切尚不明朗,自己還不知道怎麼麵對馮玉呢。
窯洞裏麵,馮玉齜牙咧嘴的坐在沙發上,張芳用開水泡了一條毛巾替他敷在了手上。
“媽,你幹嘛收留那個野種啊?”馮玉一腳搭在沙發上開口問道。
“別胡說,什麼野種不野種的。”張芳語氣嚴厲,並在馮玉受傷的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馮玉頓時假裝吸了一口涼氣
“本來嘛,沒爹沒媽那不就是野種。還在咱家白吃白喝白住,咱家還要掏錢供他上學。”馮玉語氣越發變得不屑。
張芳歎了口氣“小林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再說人家也不是白吃白住,他們家人的死亡賠償金給了咱家作為撫養費了,還有,人家上學都是人家自己的錢。”
“就那幾臭錢夠幹什麼的。真是,還有,既然讓咱們家撫養他,自己身上還留錢幹嘛?”馮玉頓時翻身坐直。
“行了,人家以後成年成家了就離開了,你管那麼多幹嘛?”
“就他那廢物樣子還成什麼家。切”馮玉滿臉不屑。
“好,就你厲害行了吧。”張芳收起了毛巾,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
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那麼麻煩就一定不會來找你,姬漠現在就想把說這句話的人拉起來槍斃三回,因為有時候麻煩會往上貼著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