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倉庫大約有兩百個平方,裏麵光線有些暗,整個倉庫裏堆滿了石頭,大小不一,顏色各異。
那些石頭被分成了三堆,一堆是開了窗口的半賭毛料,另外兩堆是未開窗的全堵毛料,一堆大一堆小。
宋雅怡有些好奇,開口問道:“齊老板,那全堵的毛料為什麼要分成兩部分,難道這石頭價格還不一樣嗎?”
齊老板知道這兩人都是蕭少帶來的朋友,都是從未見過賭石的外行,耐心也足,就開始解釋起來:“大的那堆是新來的貨,都是老坑出來的,論斤賣,五千塊一斤。那堆小的是以前的舊貨,都是表現不好的磚頭料,不論斤賣,論個賣。宋小姐這是頭一回來我老齊這兒,我老齊也不賺你的錢了。若是宋小姐要買的話,那些磚頭料不論大小,兩百塊一塊,我也就把運費賺回來。”
宋雅怡聽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今她手裏也就三萬多塊錢,那些新貨五千塊一斤,恐怕她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也不夠買一塊石頭。
再看旁邊那些磚頭料,不用想也知道,那些都是別人挑剩了的。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魏紅已經爬到了那堆石頭上亂翻了起來。宋雅怡有些急了。大姐,你可別亂來啊,你這樣要是惹到齊老板不高興,把咱們轟出去,咱們可就輸得太丟臉了!
宋雅怡這會兒已經知道了魏紅是什麼身份,雖然隻在一個小公司裏做設計總監,但是魏家的身家背景隻怕不比陳家差。換句話說,麵前的這個魏紅,事實上也是大小姐出身。
魏紅未必會在乎這麼一場賭石的輸贏,但是宋雅怡不一樣,她現在已經把這次賭石看得非常重要,如果她贏了,在魔都她就有了立足之地。
“齊老板,我那朋友不懂行裏的規矩的,你先給我們講講吧。”宋雅怡可是知道一行有一行的規矩的,連忙將魏紅從亂石堆裏拉了出來,尷尬地笑了笑。
齊老板也被魏紅那強悍的架勢嚇住了,看著她爬到石頭上選料的樣子心中大痛,小姐,你這麼踩著我的料,可是會擦石的!
可是對著這嬌滴滴的小姑娘,還是個外行,他又不好嗬斥,怕壞了自己的生意,這下見宋雅怡替他解圍,心中大喜,連忙解釋道:“也沒有什麼規矩,就是不能擦隻能看和摸,若是小姐有需要,我們可以提供手電筒和放大鏡。另外,銀貨兩訖,開票無悔。”
宋雅怡聽了這話點點頭,那邊魏紅傻眼了。啊?不準擦,那她剛剛爬到那石頭上,鞋子踩著的石頭可是掉了不少泥沙啊。魏紅頓時有些訕訕的,抱歉地看了齊老板一眼。
齊老板擺了擺手,天知道心裏有多肉痛。
宋雅怡從齊老板那裏借來了手電筒和放大鏡,走到宋老板所說的那堆新貨前,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毛料很多,宋雅怡也不能挨個看。而且她得估摸著自己銀行卡裏的錢夠不夠買一塊石頭。
好在她這麼靠近了看才發現,那些全賭毛料也並非都是十幾公斤的大塊頭,也有四五公斤以下的。她靈機一動,開始動手把那些重量差不多在五公斤以下的石頭都挑到了一邊。
這麼一來,大大小小的石頭選了五十來塊,宋雅怡開始像模像樣地蹲在地上,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握著石頭看了起來。
事實上她並不懂得如何看石頭的表象,隻不過為了迷惑一旁盯著的齊老板。她的手電筒在每個石頭上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三十秒,看了就放下,很快地拿起另一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