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萬?”魏紅簡直是目瞪口呆,雖然她沒有聽到那邊鍾子樊說的話,但是也能猜出來七八分。
一塊四斤不到的蛋清種,連冰種都達不到,就可以賣出這樣的天價,那高冰種和玻璃種豈不是更貴?帝王綠呢?
“你覺得賣便宜了?”宋雅怡好笑地看著魏紅,大概是因為吃驚,她的嘴巴一直張著,老半晌都沒有合住。
“是賣貴了好不好?那可是三千五百萬哎!是哪個傻子不懂行情,居然給出了這麼高的價錢?你賺大發了!”魏紅白了宋雅怡一眼,興奮地問道。
“拜托,大姐,是別人不懂行情還是你不懂行情,呐,我給你算算,一個冰種的鐲子市場價賣個一兩百萬不成問題吧,一斤料子裏挖三四對鐲子,就是一千萬,三斤六兩,光鐲子他就把本賺回來了,剩下的那些料子可以再弄成玉佩,項鏈耳環還有其他戒麵,你還會覺得那個價錢貴嗎?”
魏紅哪裏還能找得到話來反駁?乖乖,那可是三千五百萬啊,若是工薪一族,拚死拚活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錢。
魏紅忍不住偷偷吞了一口口水,看著宋雅怡:“有了這三千五百萬,吃穿喝睡,你這一輩子都不用忙活了。”
宋雅怡斜乜了魏紅一眼:“你就這點出息?你不是還想要一個帝王綠手鐲嗎?”
魏紅有些不好意思:“我那就是開玩笑的,帝王綠哪裏是那麼容易賭到的,蕭竟可是說過,如今翡翠市場上,就連玻璃種都可遇不可求。別到時候帝王綠沒賭到,把老本也輸光了。”
宋雅怡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她要真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菜鳥,十賭九垮,她肯定不會有這樣大的好勝心,但是她有右手做倚仗,在賭石界完全可以睥睨一切,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除非她有意賭垮,不然那些石頭就是她手底下的玩物。
“既然要賭石,那就要有賭垮的準備。反正那些錢也是意外所得,何不花錢買個樂子?要是賭垮了,大不了收拾鋪蓋卷再回到那個三十平米的廉租房裏去唄。”宋雅怡笑道,“說不定真賭到了極品翡翠,到時候咱們也開個翡翠公司,咱們自己做老總,你負責管理公司,我負責賭翡翠料子,分工合作,你看如何?”
這話說得魏紅動心不已,事實上她並不知道賭石究竟有多大風險,隨著緬甸的老坑種的毛料越挖越少,毛料出翡翠的機率也就越發小了起來。很多浸淫賭石多年的人都頻頻失手,不得不下定決心離開賭石行,另謀別的出路。
這種時候進賭石行賭石,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魏紅隻看到宋雅怡賭出的翡翠一個比一個價高,因此才會輕信了宋雅怡的話,隻當賭石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這樣好嗎?我隻懂設計,並不曾有過管理公司的經驗。”魏紅有些遲疑地問道。
宋雅怡笑道:“那你就從現在開始多看書多學習這方麵的知識,反正咱們開公司也還早呢,等我們把精品的翡翠料子都找齊了再說,到時候咱們隻做高端首飾,蛋清種以下的咱們瞧都不瞧。”
見宋雅怡說得輕巧,魏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哪裏那麼容易,蕭竟為了開高端翡翠公司,足足準備了六七年才湊齊料子。那天在老齊的倉庫裏你也看到了,大家賭了這麼多石頭也沒出一塊冰種,就我的那塊玻璃種紅翡也不過巴掌大,連鐲子都出不了,可見那些極品翡翠很難找得到。咱們要開高端翡翠公司,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宋雅怡搖了搖頭,不以為然:“你錯了,老齊那邊的貨本來就不好,雖然他說是老坑種,但是其實都是新場口出來的毛料,現在緬甸那邊老坑種控製出口非常嚴格,就連騰衝那邊的老坑種都吃緊,老齊在魔都,他哪裏來的那麼多老坑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