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桌子上擺著了七八塊中檔翡翠明料,陳劉二人瞬間就怔愣在門口,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明料,複又側過頭看著宋雅怡,如同看怪物一般地看著她。
“這些……都是宋小姐你買的那些毛料裏切出來的?!”劉二龍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宋雅怡。
芙蓉種,金絲種和花青種,一色的綠,顏色從鴨蛋綠,到絲瓜綠,冬青綠,俏陽綠,黃陽綠,或深或淺,每一種都有,每塊料子輕的都有三四斤,重的足有二十來斤,看得陳強鬆心花怒放,整個人都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陳劉二人都不是那些有家族勢力的大商人,都是白手起家幹起來的,又沒有賭石的本事,隻能靠買明料來維持珠寶店的運營。
但是翡翠發展這麼多年,緬甸的那些毛料隻會越挖越少,可以切出來的翡翠也會越來越少,價格也就越來越貴,他們的珠寶店還能撐多久,連他們自己心裏都沒有底。
現在看到這麼多的明料,足以支撐一個中檔珠寶店一兩年的原料開銷,如何不讓兩個珠寶商心動?
“宋小姐,這些明料,你都要轉手嗎?”縱然有些情緒失控,但是陳強鬆到底也是做了多年生意的人,知道這個時候他要是不夠冷靜,很容易會被賣家宰,而且讓宋雅怡看笑話,於是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
宋雅怡看陳強鬆背對著那些明料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不由得啞然失笑:“陳老板劉老板,我叫你們到我這兒來,又給你們看這些料子,自然是要賣給你們的意思。況且我之前就已經答應過你們,如果切出來蛋清種以下的料子,一定把料子留給你們。”
陳強鬆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隻是在看向宋雅怡的時候,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了濃濃的好奇。
他見過宋雅怡賭石,連手電筒和放大鏡這些必要的東西都不用,直接用眼睛看,看完了就決定買還是不買。
陳強鬆對於宋雅怡這樣的賭石方式有些懷疑,但是現在看到宋雅怡切出來的料子,中檔的翡翠就切出來八塊,那剩下的呢?他可是記得宋雅怡買了三十來塊毛料,中檔翡翠就這些,難道剩下的都是蛋清種以上的?
這樣的想法讓陳強鬆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緬甸賭石王來了,也沒有這麼好的本事可以做到三十塊全切漲吧?
陳強鬆立馬在心裏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隻是心中還是控製不住那不斷滋長的好奇心。
在他看來,以宋雅怡那樣隨便的賭石方式,三十塊切漲八塊就很厲害了,這些石頭可都是大漲,而且以宋雅怡的心機,那三十塊料子裏極有可能還切出了蛋清種以上的料子。
高檔翡翠可不是那樣好賭的,有的人切幾十塊上百塊料子也不見得能賭到一塊蛋清種,這個女人買的都是些磚頭料居然都能夠做到這個地步,莫非她真的掌握了什麼特別的賭石竅門不成?
宋雅怡可不管陳強鬆怎麼想,畢竟這兩人都隻是普通的珠寶商人,對她還構不成多少威脅。
而且宋雅怡可以肯定,現在這兩人看到了這些料子,就已經動了要巴結她的心思。隻要她再給他們一些好處,這兩人就絕對不可能再對她生任何異心,因為他們很清楚,他們的珠寶店未來極有可能要依附她而生存。
“這裏有八塊明料,芙蓉種和金絲種各三塊,還有兩塊是花青芙蓉種,都是好料子,我大概估計了一下,這些料子加起來,總價最少在四千萬。”宋雅怡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