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和宋雅怡幾人一起吃飯,蕭竟才知道她與林少齊立賭約一事。
蕭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他一直以為宋雅怡是一個從未接觸過賭石什麼也不懂的小白,卻不想宋雅怡一次次賭漲,本事比他藏得還深。
金絲種,高冰種,和宋雅怡在玉器街切漲的那些石頭相比,她在老齊那裏賭漲的幾塊磚頭料根本算不得什麼。
難怪她敢欠魏紅幾百萬買別墅,這個女人的城府如此之深,從她那淡定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根本沒有把那場賭約放在心上,蕭竟甚至懷疑,和林少齊賭石在她看來不過是過家家一場。
這個女人的心機實在是深沉得有些太可怕,蕭竟忍不住在心裏想,如果是他和宋雅怡對上了,不知道他能討到幾分便宜。
想到這,蕭竟忍不住抬頭看了宋雅怡一眼,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宋小姐覺得這次翡翠公盤上的暗標表現如何?”
宋雅怡正忙著吃東西,陡然聽蕭竟這樣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蕭老板你這是打趣我呢?我這兒有幾斤幾兩的,別人不知道,蕭老板難道還不清楚?”
蕭竟認真地盯著宋雅怡的眼睛,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眸光中一片澄澈,好像她說的就是事實一般,一點也沒有想要閃爍躲避的意思。
靜靜看了幾秒,蕭竟就慌亂地垂下了眼簾,這個女人的那雙眼睛像是帶著一種魔力一般,他差點就被那盈盈春水蠱惑了心神。
他忍不住在心底歎息一聲,忽悠人都能如此淡定如此理直氣壯,和宋雅怡鬥法,他未必就能贏得了她。
晚上八點多宋雅怡等昕諾睡著了,就帶著魏紅去了她租的倉庫,看到倉庫保險箱中存放的那些極品翡翠,魏紅臉上的笑瞬間凝結,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小……小雅,我是不是眼花了?這些翡翠……你切出來的?”連話都有些說不完整了,魏紅指著那些翡翠,結結巴巴地問道。
宋雅怡笑著點頭:“就是玉器街買回來的那些料切出來的啊,怎麼樣,我厲害吧?”
魏紅連忙點頭:“簡直太厲害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宋雅怡笑著眨了眨眼睛:“我有特異功能啊,可以透視。”
魏紅一聽這話就樂了:“去你的,你以為你拍電影呢,還透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
宋雅怡笑著挑挑眉:“那你說說,十賭九漲,不是透視是什麼?”
魏紅有些得意地看著宋雅怡:“你不要以為我真那麼好忽悠,要知道你賭石的時候我可是一直在邊上看著的,手電和放大鏡你都是拿來做幌子的,其實你根本用不著那些東西,憑我的聰明才智,我猜你家肯定有什麼祖傳的特殊方法,可以判斷石頭內部能不能出翡翠!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
宋雅怡哭笑不得,心底忍不住歎息一聲:傻大姐,你這個猜想可算是解決我的困擾了,我還在想著要不要給你攤牌呢,你倒是自己給我找到借口了。
見宋雅怡皺著眉頭沉默不語,魏紅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自以為找到了事情的真相,頓時整個人都神采飛揚起來。
“哎呀,這有什麼好糾結的,賭石這東西本來就是靠本事憑眼力,你有特殊的本事,賭漲當然容易啊。不過你這個事可不能隨便和別人講,咱們能低調就低調,不然會惹來麻煩的。嘿嘿,你告訴我,上午你選的那些明標,不會裏麵也都有翡翠吧?”
宋雅怡聽了這話不由得啞然失笑,笑著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賭漲的可能性有九成,要不你來解石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