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怡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忍不住木木地問道:“你……你盯著我看什麼?”
常霖忽然伸出手朝著宋雅怡的臉伸了過來,宋雅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感覺到粗糙的指腹摸到了她的嘴邊,摩挲了幾下,她隻覺得如遭雷擊,頓時僵在當場,不敢再動。
“酒漬。”常霖把手指挪開,伸到宋雅怡的麵前,果然那一點殷紅已經被他擦拭幹淨。
看到常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一旁的陳強鬆和劉二龍眼中都露出曖昧之色,宋雅怡整個人都像是被點燃了一般,臉色騰地一下漲得通紅,幹笑了兩聲道了謝謝,隨即機械地轉過頭去看著台上,這個時候秦連山已經在台上發言完畢,那些賓客都紛紛坐回自己的位置,看樣子宴會要開始了。
宋雅怡剛剛被常霖調戲了,這會兒也有些不忿,她和常霖其實並不算很熟,如果沒有鍾子樊,隻怕兩人根本不會有什麼交集,雖然在平洲參加翡翠公盤的時候常霖幫了她不少忙,但是在澳門她也幫他談成了和何孝晨的交易,按理來說,她並不欠這個人什麼人情了。
酒會自然不可能是喝點酒這麼簡單,尤其秦連山還請了這麼多珠寶商,自然不可能隻是一群珠寶商閑聊這麼簡單。
果然在酒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秦鈺就到了台上,說了一些歡迎的場麵話,又說了祝壽詞,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就這樣說完了的時候,秦鈺忽然朝著宋雅怡的方向看了過來,嘴角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說道:“這一次讓各位抽時間到寒舍參加我爺爺的宴會,秦鈺想借此機會來賭一把,前幾天我在緬甸賭到一塊巨型毛料,打算將這塊毛料現場解開,作為今天我獻給爺爺的賀禮。”
來賓全都騷動起來,雖然眾人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但是這麼現場賭石作為賀禮的,還真沒有碰到過,如果那塊毛料解開卻切垮了,那絕對是一件打臉的事。不過這樣刺激的事情自然是所有人想見到的,因為在場的珠寶商幾乎都是賭徒,對於賭石有著特殊的狂熱執著,無論賭漲賭垮,隻要是賭石,他們都會非常激動。
“一會兒石頭會搬上來,各位想看毛料想上手的盡管上台,我們在台上設了一個箱子,司儀這邊取紙和筆,各位如果能夠猜到這個毛料裏麵是什麼種地的翡翠,隻管寫下來投到箱子裏,等毛料解開,猜中了的嘉賓可獲贈一個意想不到的禮物。”
宋雅怡這會兒算是看明白了,秦鈺這是在找場子,上次平洲翡翠公盤輸給了宋雅怡,她就失去了參加國內翡翠公盤的機會,現在她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宋雅怡很想知道秦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所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台上。
果然,秦鈺的目光在掃過眾人之後,忽然朝著宋雅怡這邊看了過來:“宋小姐,上次我在平洲輸給了你,心裏還真不怎麼甘心,所以這次我們來正大光明地比一次如何?”
宋雅怡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衝著她來的,不過她並沒有多少懼意,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宋雅怡也不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聽到秦鈺直接點名,所有的人都順著秦鈺的視線朝著宋雅怡的方向看了過來,宋雅怡知道這個時候她要是拒絕,那就是拂了秦鈺的麵子,隻怕所有的人都會認為她這個賓客未免太不識抬舉。
秦鈺就是想要逼宋雅怡現身,所以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宋雅怡的名字。宋雅怡很清楚秦鈺的目的,索性大大方方地站起來:“你想怎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