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收藏者除了收藏整件的珍品之外,也收藏碎瓷片,像宋代五大名窯,元明清官窯等珍貴古陶瓷,能夠保存完整的物件非常少,縱有萬貫家財也不見得有機會能夠見得到真品,更不要說擁有了。
但是碎瓷片就不一樣,在古玩街有很多賣碎瓷片的攤位,隻要你眼力好,就能搜羅到宋汝窯、哥窯、鈞窯的瓷片,這些瓷片雖然比不上完整的瓷器本身的價值,但是其價值也不低,最重要的是,這些瓷片的真品率高,在古玩街隨處可見,價格便宜,撿漏的風險性比玩其他古董要小。
在收藏界,有許多人就是專門收藏古瓷片的,甚至有人專門開一個私人博物館展覽古瓷片,古董瓷片收藏隨著如今媒體的炒作也越來越熱門,很多人進入這個行業,雖然很多人認為瓷片的收藏價值不大,升值前景也不高,還是阻擋不住那些想發財的人前仆後繼。
宋雅怡在那堆碎瓷片裏搜羅了近半個小時,成功地翻出了二十塊真瓷片,那些瓷片應該是在泥土中混跡了不短的時間了,和贗品瓷片一樣,遮掩住了斷麵的胎質,有的能從釉麵看出來是青花瓷,有的完全被泥漬遮住,無法看出是什麼瓷器。
因為看不到胎釉斷麵,所以也無法判斷是什麼窯燒製,要經過清洗之後才能看出來。但是這些瓷片的靈氣不少,至少可以證明它們是真品,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宋雅怡還是很小心地用舊報紙包裹起來裝進包裏,怎麼說也是她撿漏得來的東西,雖然作了弊,但是她還是很高興。
看完了這麼多的瓷器,宋雅怡頗有收獲,隨著許宣一起告辭準備離開,剛剛走出博物館就被一個老教授叫住了。
“這位小姐請留步。”老教授看著宋雅怡笑得一臉和藹。
宋雅怡回過頭去奇怪地看著那個老者:“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那個老教授笑道:“小姑娘看瓷器的眼光很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到我的研究所來工作?”
老教授以為宋雅怡不過是許宣帶來的女伴,在他看來這樣的私人收藏館,以宋雅怡的資質是絕對不可能被邀請的,極有可能是借著許宣的麵子前來見見世麵。
之前他一路跟在宋雅怡身後,看宋雅怡鑒賞瓷器的眼光非常獨到,基本功非常紮實,不比他手底下的那幾個學生差,頓時起了愛才之心,想要將宋雅怡招到麾下。
宋雅怡完全料想不到會有這一出,她在這老者開口的時候已經認出了這個老者就是之前一路跟在她身後參觀的那個教授,現在見他居然給素未相識的自己提供工作,宋雅怡又是驚訝又是意外。
宋雅怡雖然不認識這個老教授,但是能夠參加私人博物館剪彩的人,肯定都不是什麼普通人物,秉著不得罪人的想法,宋雅怡尷尬地笑了笑,委婉地道:“老先生,謝謝您的抬愛,隻是我完全是業餘,對於瓷器也就一知半解,我並不打算在這方麵做研究,很抱歉……”
“給臉不要臉,我們教授看上你,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宋雅怡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旁邊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叫囂了起來。
宋雅怡朝著老者的身後看去,就看到一個女生麵露憤怒之色,死死地盯著宋雅怡。
“劉晴!你給我閉嘴!”那個老教授聽了這話麵露不悅之色,回過頭輕斥他身後站著的那個女學生。那女生挨了老教授罵,心中委屈,隻能憤恨地瞪著宋雅怡,眼中的怨毒之色讓宋雅怡感到莫名其妙。
真是搞笑,她還沒有委屈呢,這女生怎麼倒是怪罪起她來了?宋雅怡臉上微笑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眼中的神色已經變冷。
“小姑娘,真是對不住,我這學生不懂事……”老教授的臉色有些紅,不好意思地看著宋雅怡,氣氛一時冷凝下來,尷尬不已。
宋雅怡搖了搖頭,淡然笑道:“沒有關係,小孩子的話我不會計較的。不過真的不是拿喬,我對瓷器真的沒有多少研究,也不怎麼感興趣,不然一定會接受教授您的安排,教授您的好意我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