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那邊柳詩萱剛剛帶著何超靜離開,陳強鬆就抱著兩塊廢料喜滋滋地走了過來,“宋小姐,這廢料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給買回來了,你是不是也該把謎底揭開了?要不然我這給你做白工心裏不舒坦啊,你到底告訴我,這廢料裏麵究竟還藏著什麼名堂?”
劉二龍也愣住了,魏紅和昕諾也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宋雅怡居然還對這兩塊廢料感興趣,居然明著和柳詩萱講價,暗中又讓陳強鬆去將這兩塊料子買了回來。
他們都很清楚宋雅怡的實力,知道她不會無的放矢,既然她選擇了這樣做,證明這料子裏絕對還有文章。可是這是大家公認的廢料,已經毫無可賭性了,宋雅怡怎麼還能看出問題來?幾個人的心也癢了起來,雖然知道宋雅怡慣會創造奇跡,但是對於見證奇跡,他們一點也不會嫌多。
宋雅怡笑了笑,將那塊花崗岩的廢料拿起來看了看,確認是柳詩萱的那塊料子裏切下來的,放下心來:“既然這樣好奇,就等我解開了這塊料子,你們就知道了。”
宋雅怡根本沒動將那塊蘚吃綠,隻管抱著那塊不到十公斤的花崗岩往解石機前走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六點多差不多七點了,廣場上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地離開,剩下零零星星的一些散客在廣場上瞧熱鬧,見宋雅怡要解石,立馬有人如同聞到了生腥的貓一般圍了上來。
“咦,這不是剛剛那個女人的毛料上切下來的廢料嗎?怎麼到了這個女人手裏?”之前就有人圍在柳詩萱的解石機前看她解石,所以一看到宋雅怡手中的那塊花崗岩,立馬就認了出來。
“呀,真是,你不說我還沒看出來呢,剛剛就是這個女人想要出十萬塊買那廢料,不過那個姓柳的女人沒有同意。沒有想到最後這個女人還是買了下來,不過肯定沒有十萬。”
“這個女人是傻子吧,十萬塊買塊廢料也就算了,她不去切那塊蘚吃綠,拿著這塊花崗岩來解,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花崗岩裏麵能切出翡翠來嗎?”
“我也覺得,她是不是想翡翠想瘋了?”
……
那些圍觀的人議論紛紛,看向宋雅怡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白癡一般,宋雅怡可管不了那些人會怎麼看,在她看來,無論是什麼質地的石頭,隻要能出翡翠,就算是毛料。
這塊花崗岩就是剛剛那塊蘚吃綠上分割下來的,顯然也是玉化帶上的產物,估計是因為岩層動蕩的時候,連著它也一塊產生了變異,不過因為它的岩層特殊性,所以這塊石頭裏麵隻有少部分產生變異形成了翡翠,其他的部分則還是白花花的岩石。
宋雅怡很清楚,花崗岩裏出翡翠的概率是非常低的,如果不是她的右手能透過岩石表層看到裏麵的情況,那麼這塊廢料裏麵的極品祖母綠,恐怕就要和自己失之交臂,甚至會被人當做建築材料遺棄到廢石廠了。
一邊想著,宋雅怡手下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她切石的動作非常流利迅速,如行雲流水一般根本沒有停,不到十分鍾就將整塊花崗岩的外層部分全部剝離開,剩下的毛料不到五公斤,整個石頭變成了一個四方體。
這個時候宋雅怡的臉色才變得凝重起來,她沒有再用切石機,而是取來了一旁放著的砂輪,對著石塊的切麵小心地擦了起來。
圍觀的人都覺得宋雅怡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這樣一塊毫無表現的花崗岩被她當成毛料也就算了,解石的時候還這樣小心翼翼,裏麵又不是藏著帝王綠,犯得著如此小心嗎?真是浪費別人的時間!
有的圍觀者已經看不下去了,搖了搖頭就轉身離開,不過也有一些好事者閑著沒事幹,依舊還圍在宋雅怡的這台解石機周圍。
宋雅怡擦拭的非常謹慎,生恐傷到裏麵的翡翠,很快那塊花崗岩就擦出了綠霧,當陳強鬆將清水澆灌到石頭上,淅淅瀝瀝的碎石一點點被衝洗幹淨,那顆石頭裏麵的玄機就暴露了出來。
出現了綠霧,證明這石頭裏麵確實還藏著翡翠,這下圍觀的人都沒有人再笑話宋雅怡是傻子了,就連充當幫手的陳強鬆都有些激動。陳強鬆不比那些看熱鬧的人,他畢竟和宋雅怡認識這麼長時間了,看過宋雅怡解石,像她這樣小心翼翼還是頭一次,這恰好可以證明,這塊石頭裏麵藏著的翡翠絕對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