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怡知道餘老的心思,這樣一套做工精致保存完整的金縷玉衣,在國內都屬罕見,若是流傳出去,就像是那十二生肖獸首一樣,歸國遙遙無期。而且他們這次來黑市的目的,不隻是要阻攔這套金縷玉衣的外流,還希望從這套玉衣裏窺測出更多的信息,尋到千年古墓的所在,同時將那個盜墓團夥抓捕歸案。
宋雅怡的心中不由得想到了失蹤的宋老邪,這套金縷玉衣裏麵沒有發現千年屍毒的痕跡,那麼證明他並不是在這套金縷玉衣上沾染的屍毒。但是這並不能排除宋老邪就和這座千年古墓沒有關係,實在是這事太巧合了。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宋雅怡旁邊的昕諾臉色忽然驟變,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猛地朝著屋外瞧去,一雙眼睛裏閃爍著桀桀幽光。
“姐姐,我要尿尿。”昕諾忽然拉著宋雅怡嘟著嘴道。
昕諾是小孩子,所以這樣童趣的話也沒有人懷疑,他說這話讓一旁的蔣老板忍俊不禁,笑著讓他去找門口立著的保鏢帶路。昕諾三兩步就蹦躂到了門口,那門口的保鏢也是個有顏色的,見自家老板對宋雅怡客客氣氣的,對昕諾的要求自然不會拒絕,帶著他就朝著屋外走去。
宋雅怡這會兒的注意力還在金縷玉衣上,也沒有精力去關注昕諾的事。上麵的人看完金縷玉衣之後紛紛回到了座位上,宋雅怡注意到,陳明華是帶著一個男人過來的,而且那個男人宋雅怡曾經見過。那個人叫服部正野,是日本服部家族的嫡係長子,因為服部家族和陳家有生意上的來往,所以宋雅怡在陳家的一次公司年會上見過這個人。
看到那個男人,宋雅怡就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她是記得那次宴會上的情景的,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是這個服部正野給了她深刻的印象。
那個時候宋雅怡還沒有和陳明華結婚,在年會上,陳明華將她拉了過去,剛好就遇到了這個服部正野,一看到宋雅怡,這個服部正野的目光就落在了宋雅怡的胸上,隨後用一種邪惡的眼神注視著她。宋雅怡一看到這個人的目光就不喜,所以借口去透氣,端著酒杯就去了陽台上吹風。
但是這個服部正野實在是太賤了,趁著陳明華不注意,他就偷偷地黏了上來,還揚言說隻要她離開陳明華,他就會包養她。當時的宋雅怡雖然還是個學生,但也不是好惹的主,根本不想搭理這種腦殘,直接轉身打算離開,不想這人的鹹豬手就這麼伸了過來,宋雅怡頓時大怒,手中的酒連著酒杯就朝著這人甩了過去。
玻璃杯掉在地上的碎裂聲引來了酒會上的人,那服部正野麵色漲得跟被燙熟了的豬頭似的,宋雅怡倒是淡定,朝著陳明華解釋說是自己滑了一跤,不小心撞到了服部先生,弄髒了他的衣服。
這個借口雖然給服部正野一個台階下,但是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念頭一轉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宋雅怡非常清楚的記得,酒會結束之後,在她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陳明華後,陳明華一臉怒容地說過要中斷和服部家族的生意。
現在看到陳明華一臉諂媚地給服部正野介紹那套金縷玉衣,隻差沒點頭哈腰的樣子,讓宋雅怡看了就覺得惡心,心中禁不住冷笑一聲,果然,這種渣男的話能信的話,母豬都能上樹!
等到所有人都看完了金縷玉衣回到座位上,洪四知道今天的重頭戲來了,眼睛裏也有些興奮:“各位,相信不用我明說你們也知道金縷玉衣的真實價值,我們請過專家估價,那位專家說的保守價為十億人民幣。當然,這個價格有待考證,但是至少可以為各位做個參考。現在這套金縷玉衣的起拍價為兩千萬,各位可以喊價,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
洪四這話確實沒有摻假,一套完整而且具有曆史研究價值的金縷玉衣,如果渠道正規來曆沒有問題,別說十億,就是十五億二十億都有人瘋搶,但是現在這套玉衣明顯是剛剛出土不久的東西,上麵甚至還有墓穴裏帶出來的泥土氣息,這樣的東西尋常人別說買不買得起的問題,就是敢不敢買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