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怎麼了?”
就在宋雅怡準備走人的時候,忽然從一旁的古玩店裏跑出來兩個女孩,朝著那老者開口問道。看到其中一個女孩,宋雅怡微微一愣,那女孩就是之前那個買玉香爐的女生。
“你們倆淘到什麼好東西了?”那老教授並未正麵回答,看到那女孩手中的那個玉香爐,眼前一亮,臉上帶著笑,“把你手裏東西給我瞧瞧。”
那女生將手中的玉香爐遞給老者,一轉眼就看到了宋雅怡和她手中的那套琺琅彩,頓時眼底就陰沉了下來:“教授,你看上的那套瓷碗是不是被這女人給搶了?”
宋雅怡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什麼叫我搶了?我又不認識你們這位叫獸,而且這東西也不是你們教授的,我是花錢正大光明地從老大爺手裏買的!再說了,按照你的神邏輯,那我豈不是要說那個玉香爐也是你從我手裏搶的呢!
那老者也覺得那女孩子的話有些不對,不免皺眉:“劉晴,不要胡說!這套琺琅彩我是看上了沒假,但是人家小姑娘可是正正經經從小販手中買的,是我遲了一步。”
“怎麼會這樣!教授,那可是乾隆……”那個叫劉晴的女生頓時就叫了起來,話說到一半卻又戛然而止,似乎生怕宋雅怡聽到她的話被點透一般。
宋雅怡腦子裏有什麼一閃而過,頓時恍悟,她終於想起來這兩個人她在哪裏見過了,去年在魔都,她跟許宣曾經參加過一個私人博物館的開館儀式,當時正是這名老者向她拋了橄欖枝,還給了她一張名片說要介紹研究所的工作給她,宋雅怡記得,當時她一口回絕了這名老者,結果還被這個叫“劉晴”的女生罵了一頓。
當時宋雅怡覺得莫名其妙,後來回去一琢磨,才覺得有些好笑。那老者連考核都沒有就要安排她到什麼研究所上班,恐怕最先不滿的就是他的學生了。更何況研究所那種地方名額有限,並不是人人都能進的,看當時這個劉晴的反應,恐怕進研究所工作就是她的終極目標,努力奮鬥了很長時間,卻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自己給搶了名額,所以才會那麼不忿吧。
“喂,你那套瓷碗是不是從一個老頭手中買的?”劉晴可不知道宋雅怡嘴角那玩味的笑是因為她的緣故,她自恃甚高,對於宋雅怡這種小菜鳥是看不入眼的,所以言語中也多有傲慢之色,看向宋雅怡的眼神中帶著不屑,“這套琺琅彩你多少錢買的,我出十倍的價錢怎麼樣?”
劉晴的心思宋雅怡怎麼會看不明白,隻是聽到劉晴說的這話,宋雅怡不免覺得好笑,這兩人的做派還真是如出一轍,難怪會成為師徒。隻可惜他們都看錯了眼,宋雅怡根本不是個小菜鳥,那兩隻琺琅彩的價值,她比誰都清楚,想從她手中撿漏,比去故宮盜寶還難。
宋雅怡忍不住搖了搖頭,作勢要走,不料那女生忽然衝了上來一把就抓住了宋雅怡的胳膊,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她壓低了聲音道:“十倍的價錢夠你賺幾十萬了,在魔都這地兒都能付房子的首付了,我勸你識相些,別到時候錢物兩空!在魔都這地兒,還沒有我劉家製不住的人!”
喲,敢情這劉晴還是權貴人家的大小姐?買賣不成,居然開始威脅上了!宋雅怡的神色一凜,眼底湧出了一股憤怒的情緒,怒極反笑道:“這位小姐,做生意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難不成你強買不成就準備改成明搶了?真是笑話,這琺琅彩是我花錢從那位大爺手中買下來的,別說是你說的劉家,就是主席的兒子在這兒,我也照樣不會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