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族四大家族一共有四隻這樣的鐲子,但是如今剩下的隻剩下我們許家。我爺爺說我的血為至陽之血,所以才能與它匹配融合。”許宣定定地看著宋雅怡,“我在接下這隻鐲子的時候,就意味著,我要將祖宗留下的祖訓牢牢記住,並且執行。”
“我留在杭州,是因為有位得道高僧在我幼年時為我卜過一卦,要我留在杭州等待一個人。他說天地玄機不可窺,世間萬物都在瞬息變幻,我自有我的緣法。還說我隻要在杭州等著,將來會有一個人來尋我。到時候我自然就會知道,那個人是我要等的人。”
宋雅怡抬起頭來看著許宣:“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要等的那個人?我記得當初我請你的時候,你可是無動於衷得緊,一點情麵都不留,直接就將我們轟出來了。如果不是我遇到危險折返回來,根本就不會再發生後來那麼多事。”
許宣的眼底也帶著一絲慶幸:“我並非神仙,不可能才見你一麵就知道你是我要等的那個人。更何況我當時沒有捉摸透老方丈話裏的意思,以為他要我等的人是男人,怎麼會將你想到那一塊兒去?可是等到你將手腕上的刺青露出來,我就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
宋雅怡感到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那個人?你又沒有向那得道高僧去確認過。再說了,那個和尚要你等的人肯定是對你們家有幫助的人,我除了賭石可是什麼都不懂,他要你等我幹什麼?”
許宣笑道:“我也解釋補上來具體是為什麼,隻是一種感覺。在你走了之後,我的心裏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覺得若是我不跟著你走,隻怕我就再也等不到我要等的那個人了。”
感覺?宋雅怡真是覺得意外,像許宣這種理智得近乎妖孽的人,居然也會有相信感覺的時候,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許家祖訓中有一句箴言,叫做‘觀象於天,觀法於地,元氣生二,混沌為一。靜而生陰,動而生陽,至陰至陽,萬物化生’。雖然我不懂這幾句話要表達什麼意思,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句箴言在暗示,要解開白黎族的隱秘,需要尋找至陰至陽之血。我的血為至陽血,你的血為至陰,所以那兩隻鐲子才會認我們為主人。”
“白黎族的隱秘?什麼隱秘?”宋雅怡不解地看著許宣,好奇地問道。
許宣看了宋雅怡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隻知道要解開那個秘密,必須要解開一個謎。不過那個謎題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家族的規矩,不得外傳,隻有家主和當家主母才有資格知道。”
許宣的話明顯地帶著暗示,宋雅怡聞言臉一紅,猛地想到自己現在和許宣似乎有些過於親昵,急忙將手從他手腕中抽出。
“你不願意?”許宣見宋雅怡將手縮了回去,眼神黯淡了幾分,“我雖虛長了二十九年光陰,但是從未輕易對任何女人許過承諾。我這二十九年中,除了雕刻與中醫,從未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我上心,你是第一個讓我牽心掛肚的人。我不懂什麼情愛,但我想這應該就是他們說的動情。”
他這是在跟她表白?宋雅怡整個人都懵了,今天可不是五月二十日啊,許宣這家夥沒有喝醉吧?怎麼會跟她說這些?
見宋雅怡沒有反應,許宣隻能再接再厲:“我也和你說實話,我希望你成為我許家的主母,並非完全因為你讓我有動心的感覺,還因為你身上擁有至陰至純之血。我是一個理智的人,如果你隻是一個普通人,哪怕我對你再有感覺,我大不了與你相愛一場,但是許家主母的位置,你不能坐。可是你是不同的,我為此感到慶幸,因為我不需要掙紮,隻需要全心對你一人好。”
宋雅怡越聽越驚,她根本沒有想到,許宣居然會跟她說這些話。這還是那個麵癱冷眼的許大師嗎?還說什麼不懂情愛,他這些話哪句不是甜言蜜語?
“哎喲——”“誰踩我——”在客廳拐角偷聽的魏紅和張媽幾個人聽到麵癱許師傅居然跟宋女王表白,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想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哪個二貨沒有站好,踩到了其他人的腳,頓時就是一聲慘叫,魏紅和張媽首當其衝,被吳大廚師那個大肚子給頂得一個趔趄。
宋雅怡聽到聲音,沒有想到魏紅那幾個家夥居然在壁角偷聽,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側頭送了許宣一個白眼,二話不說就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