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餘老……”
宋雅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餘光華給搶過了話頭:“有什麼好可是的,東西是什麼情況你隻管照實說就是,你的實力我清楚,不過是個鑒寶大會,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啊,你是我提名的人,你可不能故意隱藏實力丟了我的臉啊。”
宋雅怡一陣無語,這餘老頭這是先斬後奏,逼得她非參加這個鑒寶大會不可。事實上這段時間宋雅怡還真沒有什麼心情去參加什麼鑒寶會,一來密支一事讓她感到非常疲憊,想要在家休養一段時間,二來如今國內珠寶行業正麵臨重新洗牌,冠玉美人要擴大發展就要抓緊時機,她自然不能分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可是餘老已經將她的名字提了上去,她也不好再拒絕。而且因為千年古墓被破壞的事,她總覺得對餘光華抱有虧欠之心,能做多少彌補就盡量做多少。
宋雅怡在家休養了一個星期,就開始著手搜集各種鑒寶資料,她雖然有右手這個異能作弊,但是卻並非萬能。餘老也說過,她在基礎知識上還是太過薄弱。鑒寶與撿漏不同,撿漏隻需要知道東西真假就能確定東西是否有價值,但是鑒寶不一樣,既然是鑒,就要說到古物的出處來曆,沒有紮實的基礎知識,就算能判定真假也是空談,讓人無法信服。
所以宋雅怡要做的,就是將那些她不知道的知識死記硬背到自己的腦子裏去,到時候能將那些古物的來曆說出個所以然來,再判斷真假,就要簡單多了。囫圇吞棗一般學了差不多三個月,到了十一月初,餘光華就打來了電話,將鑒寶會的相應事宜跟她說了一遍。
宋雅怡趕鴨子上架,將冠玉美人交給魏紅處理,她則奔赴北京,為接下來的鑒寶會做準備。
“這次鑒寶會分為三場,先是初選,然後中期比試,中期比試過後剩下的二十人進行最後的決賽。”餘光華介紹道,“我這邊已經將參加這次比賽的人選都篩選了一遍,將實力比較強的對手挑了出來,你將這些資料看看,如果有問題就直接問我。”
薑小沁連忙將資料接了過來,看到那十幾份資料,宋雅怡的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這是內部調查資料嗎?她這算不算近水樓台先得月?
資料裏麵的這些競爭對手,大部分都是四五十歲年紀,像宋雅怡這麼年輕的鑒寶專家,還真是獨一號了。而且宋雅怡這個鑒寶專家還是假冒偽劣的,那些專家證件都是餘光華代為辦理的,雖然辦理途徑正規,但是宋雅怡連考核都沒有參加,看到那個證書上的鋼印總覺得有些心虛。
“後天上午為初選,初選很簡單,中期比試過後才會與這些人針鋒相對,你不必背心理負擔,這事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經過了《李端端圖》,琺琅彩與鸞鳳和鳴之後,餘光華對宋雅怡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覺得宋雅怡肯定隱藏了實力。
宋雅怡若是知道餘光華心中所想,肯定會哭笑不得。她哪裏是隱藏了實力,她這真是硬著頭皮上陣啊。這些人可都是專業的,她一個冒牌貨上去,能跟他們比?
“馬立文?”宋雅怡翻動著那疊資料,才翻了幾頁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馬立文就是當日在國色天香遇到的那個故宮古字畫專家,陸老的徒弟。宋雅怡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也參加了這場比試,這讓她感到頗為驚訝。
“這次故宮方麵也派了不少年輕的鑒定專家出來應戰,馬立文在古字畫方麵有專長,所以他也在其中。”餘光華當日知道宋雅怡心中所想,他對馬立文的印象也不好,不過礙於陸老的麵子,他不好提出來。
故宮專家又如何,一定就比民間鑒寶師厲害嗎?想到馬立文上次的表現,宋雅怡笑了笑,未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