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這款留聲機的唱箱應該是用桃花木製作,實木一般都會紅色中帶有金色,桃花心木的油漆表麵在經過歲月的侵蝕之後會產生自然裂紋俗稱蛇皮紋。但是宋雅怡摸到的這個唱箱表麵卻沒有這個特點,顏色平淡不說,整個箱麵非常光滑,一點歲月留下的裂紋都沒有。
而且新的油漆和老包漿是有很大區別的,老包漿光澤內斂,橡木木紋黑筋明顯,新油漆表麵會泛光,木紋並不鮮明。這個唱箱一看就是做過舊的,整個底座沒有一點靈氣和熱度,是十足十的仿品。
東西摸清楚了,宋雅怡保持著臉上的表情不變走了下去,心中卻開始犯嘀咕,很明顯這些配件是從成套的留聲機上拆卸下來的,一個好好的東西拆成配件也就罷了,配件裏麵還有的真有的假。這哪裏是考核,分明就是在耍人玩啊。
和剛才一樣,宋雅怡依然站在馬立文的身後,等著摸第二個箱子裏的東西。大概是對第一個物件比較熟悉的關係,馬立文的臉上露出一股勢在必得的得意神色,看向場上的眾人都有些不屑。
宋雅怡看到馬立文那笑容,臉上就露出了古怪的神情,越是熟悉的東西越是會出紕漏,馬立文這般自信,未免為時過早。至少宋雅怡敢肯定一點,如果她沒有右手透視的話,能猜到那些配件是從留聲機上拆下來就算不錯了,打死她也猜不到那些配件裏麵會有真有假。這主辦方分明是在那些東西上給他們設了個陷阱擺了一道,誰傻乎乎地跳進去誰就是個死。
已經確定了之前摸的那個箱子裏的東西是西方的留聲機,看著眼前的箱子,宋雅怡覺得這箱子裏的東西多半就是東方的物件了。
待輪到宋雅怡伸手進去摸東西的時候,她的右手下意識地伸進去揚了揚,不想卻撈了個空。
宋雅怡愣了愣,心中有些驚訝。她很清楚這箱子裏的東西不可能是空的,可是她的右手的的確確是沒有碰到任何東西,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要麼是這個東西很小,要麼就是這東西很平。宋雅怡靜下心來,將手沿著箱子底部摸過去,不一會兒,她就摸到了一個圓圓扁扁的金屬製物件,才剛一摸到那個東西,她的手心就傳來了灼熱燙手的熱度,帶著濃烈的靈氣流入她的手腕。
一麵青銅鏡出現在了宋雅怡的眼前,從這傳來的靈氣和灼熱程度可以判斷出來,這枚銅鏡絕對要比剛剛宋雅怡摸到的那台留聲機的年代久遠。“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在銀鏡發明出來以前,古代的人多是用打磨得光可鑒人的銅鏡來梳妝打扮的,而且在早期,銅鏡也並非普通人家就用的起來的東西。
隻是銅鏡的觸感與其他物件是截然不同的,一般的鑒定師隻要手一摸就能摸出來。剛剛那個西方木箱子裏的東西判斷起來難度可不小,按照這樣的理論來說,這個東方試題的考核沒有道理會如此簡單。
宋雅怡覺得這裏麵肯定還有貓膩,於是用手在整麵鏡子上摩挲了起來,果然,在摸到那個鏡子的背麵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問題。
在這個銅鏡有雕刻花紋圖案的一麵能夠傳來燙手的熱度,但是在摸到用來照人的那一麵的時候,宋雅怡卻發現她的右手所過之處,摸到的是冰涼一片,一點靈氣也沒有。
和之前那台留聲機的情況一樣,這麵銅鏡也不是完完全全的真品,銅鏡帶有花紋的那麵才是真的,而用來照人的這麵卻是後來被人拚接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