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宋雅怡的眼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看著酒井一郎笑道,“我記得,好像高田越一先生,就是來自福岡縣吧?不知道高田先生能不能給我解惑,我的這枚金印,究竟是不是真品?”
被逼到了這一步,就算是高田越一再不願意,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高田越一來自福岡,對於福岡博物館的漢委奴國王金印的確是非常熟悉,看到台上擺放的那枚金印,他的心就被鈍器狠狠地擊了一下,整個人痛苦萬分。
這一刻,他看向宋雅怡的眼神裏充滿了惱意,但是更多的卻是對酒井一郎的恨意。如果不是這個人自作主張,借助媒體大肆宣揚金縷玉衣的事,中國方麵也不會被逼出此下策,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盯著日本代表團,沒有金縷玉衣,他們一樣可以在鑒寶大會上閃光,可是沒有了漢委奴國王金印,他們就少了一件鎮國之寶。這枚漢委奴國王金印的問世,將會讓整個日本淪為笑話。
酒井一郎神情焦急地看著高田越一,希望高田越一能夠順著他的心意說那枚金印是贗品,但是在場這麼多古董專家,就算不了解日本曆史,這些人裏麵也一定有人見過這枚金印,而且即便是他們說贗品,宋雅怡也可以去找機構進行鑒定,這枚金印是真物,它就假不了!
高田越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良久才開口,用喑啞低沉的聲音道:“這枚金印,是真正的漢委奴國王金印。”
這話一出口,全場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國寶意味著什麼。島國人一直自稱他們的三大國寶超越任何一國的文物,但是現在卻發現,他們珍藏在福岡博物館的金印,居然出現了第二枚。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福岡博物館的那枚金印究竟是真是假。
“不可能,這枚金印肯定是造價的,他們中國人最喜歡造價,一定不是真的!”服部正野瘋狂地驚叫著,眼珠子瞪得滾圓,裏麵布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宋雅怡,似乎下一刻就要衝上去和她拚命一般。
宋雅怡的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她看著酒井一郎問道:“是真是假隻需要用專業儀器進行檢測不就知道了?日本國境內都能發現上千年前中國漢代的金縷玉衣,為什麼在我們國家的千年古墓就不能挖掘出你們的倭奴國金印?還是服部先生知道什麼內幕,所以才如此肯定?”
宋雅怡這話讓服部正野徹底地安靜了下來,旁邊的酒井一郎也呆立在了當場。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尤其是服部正野,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按在那套金縷玉衣展櫃手關節處泛白,似乎在強忍著內心激烈掙紮的情緒。
那套金縷玉衣,是服部正野花了十個億,費盡心機才從中國故宮給掉包偷盜出來的,為了這,他動用了無數人力物力,不隻是在中國打通各種關係,還在國外買通各大媒體,耗費了巨資,就是想借助這件金縷玉衣好好地賺上一筆。
按照他和日本鑒寶協會的約定,隻要這件金縷玉衣能夠在鑒寶大會上大放光彩,打壓住中國代表團,讓中國人顏麵掃地,那麼他的任務就算是達成了。等到回日本後,就會有各大財團給予他們集團資金援助,同時服部集團還會去日本各大銀行提出貸款申請。一旦服部集團有了資金,整個世界就阻止不了服部集團的崛起了。
隻可惜嗎,服部正野的計劃得再過周密,卻漏算了宋雅怡這枚棋。也是他小看了宋雅怡,雖然宋雅怡在騰衝的時候一擲億金,但是這並未讓服部正野有所忌憚,他認為宋雅怡最多就是一個暴發戶,沒有多少威脅。但是就是他的這番疏忽,讓宋雅怡成為了那顆破壞他整個全局的棋子,隻用一招就將他整盤棋都毀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