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許宅的宋雅怡心情有些複雜,往常她在逛完古玩街之後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將右手上汲取的靈氣輸到淨瓶裏去。可是現在她的右手探到神龕上,粗糙冰涼的感覺就透過掌心,那條白蛇和那個淨瓶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有些不信邪,將右手按到牆壁上,古董上,無一例外的,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反應,透視沒有了,靈力也不見了,她的右手上的異能果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宋雅怡歎息了一聲,這才想起適才那個小和尚遞給她的那張簽條,打開之後看到上麵寫著一段話:觀音渡我出紅塵,鐵樹開花始見春。化化輪回重化化,生生轉變再生生,預知有色還無色,須識無形卻有形。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隻看到第一句,宋雅怡的臉色就變了。後麵的話她或許不懂,但是前麵那一句“觀音渡我出紅塵,鐵樹開花時間春”,卻是她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因為宋奶奶總是將這句話掛在嘴邊。
看到這條便箋,宋雅怡心中滿是疑惑,她不知道那個法如和尚與宋奶奶究竟有什麼關係,青玉鐲子,神龕淨瓶,甚至還有之前她所收集到了那副奇怪的畫中畫,這些東西之間究竟有什麼聯係。
那邊許宣還在安排事宜,要等兩天才能與宋雅怡一起回苗寨,宋雅怡心中焦急,卻不得不靜下心來等待。她有很多問題堆積在心中,一直找不到機會詢問,這一次回苗寨,她一定要將心中存著的那些疑惑都找宋奶奶詢問清楚。
晚上在許家茶莊約見了何超瑩,與何超瑩一同前來的還有何超靜,見到宋雅怡,何超瑩的眼睛裏就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宋雅怡察覺到了何超瑩的異樣,心下覺得奇怪,卻並未貿然開口詢問。
吃過飯後,何超瑩才開口說明來意,原來不久前何氏接到了一張來自拉斯維加斯的邀請函,邀請何老爺子帶領中國優秀賭客前往不夜賭城拉斯維加斯參加世界級賭博比賽。按照往屆世界賭博賽的慣例,何老爺子是必須到場的,但是今年因為何老爺子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了何超瑩何孝晨兩姐弟來處理。不過何老爺子發話了,無論宋雅怡提出任何條件,一定要請她參賽。
宋雅怡聽了這事麵上不變,心中卻是苦笑不已。如果這事在昨日何超瑩提出來,她或許還有可能會答應,但是現在她的異能已經消失,無法看透對方底牌,那宋雅怡就是一個沒入門的菜鳥,就是有再好的運氣,也束手無措。
“這次是代表我們華夏國參賽,如果中方在這場比賽中失利,那麼在未來的幾年中世界賭博市場將會被西方人壟斷,不隻是我們何氏,對其他賭場來說,這將是一場災難。”見宋雅怡無動於衷,何超瑩的眼中閃過焦急之色,急切地道,“宋小姐,我知道我來要求這件事對你可能是強人所難,但是……”
“何小姐。”宋雅怡歎息了一聲,開口打斷了何超瑩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先不說我有沒有那麼強烈的愛國精神,隻說你們澳門那麼多賭場,要從中選出幾位賭技精湛的大鱷我想應該也不是多難的事情吧?何小姐你高估了我,也低估了你們澳門四大賭場。宋雅怡隻是一個平凡之人,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很抱歉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應你。”
何超瑩聽了這話,眼中的期待和焦急神情瞬間黯然了下去,臉上浮出的是無盡失望,苦澀地扯出了一個笑來:“就算是從四大賭場的人,也未必比得上宋小姐一個。宋小姐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您的本事,不隻是我們姐妹倆見過,就連我父親和四夫人都極為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