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道海趕到名山大學,看到張誠的時候,大腦幾乎就是一片空白了,先前在車上說的豪言壯語,此時也是忘得一幹二淨。
他知道自己兒子這一次可能又惹了麻煩,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大麻煩!張誠是什麼人?名山市翟氏集團的總經理,這樣的人,有幾個人能得罪的起的?再看到張虎,他的心又涼了半截,來了個張誠還不算什麼,張虎也來了,這家夥可是出了名的壞脾氣啊!
不過,當他最後看到翟宇軒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兒子這是幹什麼大事啊!怎麼連著三個人都得罪了?
他來的時候看到這裏這麼大的一個車隊,就有些緊張,想著自己的兒子這一次可能真的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但是他也沒有想到,花刺得罪的竟然是這樣的大人物。
“翟董,張總,張先生。”花道海客氣的打著招呼。
因為張誠和張虎都姓張,為了區分開,他叫張虎張總,叫張誠張先生。
“你來了?”翟宇軒看了眼花道海,說道,“我好像見過你,不過沒印象了,算了,你來了正好,你兒子說要讓警察把我帶走教育教育,你能不能幫我求求情,讓他不要欺負我啊?”
花道海的嘴角狠狠的抽動著。看到花刺臉都腫了起來,嘴角還有這淡淡的血跡,衣服也髒得一塌糊塗,他就知道,自己的兒子可能是被欺負了。
翟宇軒現在還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打他花道海的臉嗎?但是被這樣的人打臉,花道海也隻能忍著,繼續賠著笑臉:“翟先生,我兒子年紀小不懂事,不知道在哪裏得罪您了?”
“得罪我?倒是沒有。”翟宇軒搖了搖頭。
聽翟宇軒這麼說,花道海的心裏也算是鬆了口氣,隻要自己的兒子不是得罪了人家,那倒是沒有多大的事情,還是可以和解的,就算對方閑著沒事幹,就是打自己的兒子玩玩,那也能算了,沒辦法,誰讓人家牛氣呢?
可是翟宇軒接下來說的話,又讓他的心懸了起來。
“雖然你兒子得罪的人不是我,但是我覺得我的兄弟也不會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的。”說到這,翟宇軒指了指張誠,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自己的兒子,得罪的人是張誠?花道海的心裏苦笑了,他轉過臉,看著張誠說道:“張先生,不知道我兒子在這個地方冒犯了你呢?”
張誠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兒子想讓我斷子絕孫,你說他狠不狠?”
“什麼?”花道海還真是一驚,自己的兒子有這麼多的本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看來這件事情想要消掉仇恨是有些麻煩了,他很糾結,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能保住自己的兒子呢?如果做的不好的話,不但兒子保不住,就算是自己,恐怕都得徹底的栽進去吧?
張誠似乎看出了花道海臉上疑惑的表情,於是有解釋道:“他想非禮我的女朋友,搶走我的媳婦,你說我要是媳婦沒了,那我找誰結婚?我不結婚,我還怎麼有孩子?你說他這是不是想讓我斷子絕孫?”
花道海已經有些徹底的迷糊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自己的兒子怎麼就想讓他斷子絕孫了?搶他媳婦?自己兒子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和張誠搶媳婦?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問下去了,否則的話,估計張誠就要對自己說滾了,到時候他的麵子上肯定下不來。
他看著曹明,問道:“曹局長,你給我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明一臉的苦笑,說句心裏話吧,其實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市長,我也不知道。”曹明實話實說道。
花道海的怒火徹底的爆發了,奶奶的,翟宇軒和張誠他們說的不清不楚的,那也就算了,誰讓自己搞不過他們呢?現在倒好,就連你這個小小的副局長都在我的麵前裝逼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到這裏來幹什麼的?看熱鬧嗎?我說你就這個局長到底還想不想幹了?難道這就是你的職業感和責任感嗎?”花道海大聲的罵道。
曹明是一臉的委屈啊,自己這是找誰惹誰了?要不是因為你的兒子,我他媽能到這裏來?不過這些話他也隻能放在心裏想想,說出來的話,他還真沒有那麼膽子,畢竟花道海是名山市常務副市長,要是得罪了他,自己的前途估計也就毀了。
花道海罵了一會,心裏的火氣也消掉了一些,他走到了花刺的身邊,瞪著他,說道:“你給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刺也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竟然會鬧到這一步,更讓他驚訝的是,就算自己的老爹來了,對方依然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就好像自己的老爹在他們的眼裏連個屁都算不上一樣。
花刺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是畢竟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的,多少會明白一些,他明白,自己在這個時候還隱瞞什麼,顛倒黑白的話,那倒黴的肯定是自己了。想到這,他就把今天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