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夜華的眼眸斜了一下,寒冷的刀劍刺在了櫻子悠的胸口上,冷汗不自然地冒了出來。
夜華不高興,並且是很不高興!
櫻子悠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比以往好。
夜華收回視線,淡淡看了一眼染月轉身進了屋,沒有關上門。染月見狀對著櫻子悠做了一個鬼臉也跟著進去了。
過後好一會櫻子悠才反應過來,心裏暗暗問道:夜華什麼時候回來的?
嘛啊,他們經常是神出鬼沒的,所以櫻子悠很快就釋然了,開始繼續幹手上的活。
櫻子悠把粉色發絲紮了起來,用初雲實送給她可愛的發卡固定,身上穿著寬鬆的衣物,綁著圍裙,小心翼翼地切著土豆。隻是她的腦袋不敢亂動。上次被誤傷的傷口有些嚴重,又加上被楷羅逸無情的吸了那麼多血,當她睜開眼時自己已經睡了兩天一夜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房間的床上,床單被血染了一部分,脖子上的傷口並沒有被包紮,明目張膽地暴露在空氣中。血已經凝結成了塊,櫻子悠包紮的時候痛得滿身冷汗,許久才搞定。
剛剛包紮完,門就被曾柏月用腳給踢開了:“小女仆,醒了就快點給我們做飯吃!”
櫻子悠那時還在貧血,卻不得不去伺候他們,避免艾肯的蟒蛇一口咬掉她的腦袋。
這幾天過去了,沒有貧血了,傷口也好了,隻是結疤的位置很難看,不敢去揭結疤,所以腦袋的轉動很是不靈活。
不過,現在櫻子悠所求的就是不要留下太明顯的疤痕了。
在做最後一道菜時,其他人都陸陸續續回來了。
一進門曾柏月的叫喊就響徹整棟別墅:“這個味道……啊啊啊啊,那丫頭來了。”
接著是艾肯,“該死,乖乖我們回房間。櫻子悠,一會把飯菜給我端房間裏來!”
楷羅逸也一臉無奈,“明明隻出去了一小會……她怎麼想著過來了。”
肅隻是看了看他們,走到了櫻子悠身前,嚴肅地問:“我不是說過不能隨便放人進來,難道你忘記了?”
“我……”我攔不住。
肅並不想聽她的解釋,說完轉身就走,跟著大部隊上了二樓,準備往自己房間縮。可是上天沒讓他們如意,夜華的房門在他們話語剛落的時候就被打開了,染月探出了半個頭,微笑著衝他們揮手:“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們這麼想我!”
“想你個大頭鬼!”曾柏月嘀咕了一聲,繼而擺出了令女生神魂顛倒的笑容,來到她麵前,握著她的手,動情的說:“早知道你來就好好準備一下,你看,對你表達愛意的玫瑰花都沒準備,真是我的失職。”
櫻子悠本以為染月會來一個渾身冒粉紅色泡泡的表情,沒想到染月很淡定地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了出來,淡然地說:“曾柏月,如果我提前告知你我要來,你會出現在我麵前嗎?別忘了,我們還有帳沒算清楚!”
說完她還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碰了一鼻子的灰,曾柏月收回了手,苦笑著往後退,退到自己的房門口時立馬開門閃身進去,不願再跟染月呆一起一秒。
艾肯也快速閃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並且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染月怎麼可能放過他,直接來到艾肯房間門口,一腳踹開:“艾肯,別以為你長得可愛就可以無視我的存在,我告訴你,哪天我不高興了一定要把你房間裏的蛇蟲鼠蟻當下酒菜。”
“大嬸,你別……”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可愛的染月姐姐。”
“這還差不多。”染月笑著點點頭,就放過艾肯。
櫻子悠在樓下看得很清楚,在染月教訓艾肯的時候,肅和楷羅逸以光速消失在自己房間門背後。
為什麼要躲著染月?
櫻子悠歪頭思考。
不過思考沒有任何結果。
午飯過後櫻子悠收拾桌子,正巧碰見曾柏月過來倒水喝,立馬湊過去問了一下染月的身份。
曾柏月喝著水,瞟了一眼客廳沙發上靠著夜華坐著的染月,神秘兮兮湊近櫻子悠的耳朵說:“你認為染月是什麼身份?”
能夠這樣對待曾柏月和艾肯,而且又讓其他人都害怕的身份,難道是王妃?
見櫻子悠答不出來,曾柏月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她不是吸血鬼,而是人類。當然她知道我們的身份。”
“人類?”
“嗯。”曾柏月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秀恩愛的兩人,“染月說自己是夜華的老婆也不為過,因為她是夜華專有的食物?也不能算食物。至今為止夜華隻吸過她的血,而她也隻被夜華吸過血。”
櫻子悠嘴巴長得老大。
真是不可思議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