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宜姿再也聽不進去了,這老太太完全是想說服陶莉把所有的事情扛下來,給她兒子減輕負擔呢,翁宜姿將陶莉往後拉了一下,將手裏的名片遞了過去,開口說道:“說到農村,我覺得您這裏也不算什麼繁華的大城市吧,廢話少說,他們要不要繼續是他們的事情,你有你兒子的消息就給我們打電話,謝謝了。”
老太太接過名片還忍不住嘀咕道:“那能一樣麼,我這裏跟他們那邊可不一樣。”
翁宜姿拉著陶莉就走,把老太太的嘀咕聲和苟明的家拋得遠遠的,上了車以後,陶莉的眼淚就開始忍不住的落下來,起初隻是無聲地流淚,很快就變成了大聲哭泣。
車子開到加油站翁宜姿停了車子,遞給陶莉幾張紙巾,開口勸說道:“你還哭什麼,覺得他們一家人素質都好差?你該笑才對,起碼你沒有嫁給他,一切都來得及。”
聽了翁宜姿的話,陶莉終於忍住了哭,不住的擦著眼淚,“你說的對,起碼我沒有嫁給他,反正我們都分手,可是說真的,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家人會是那副樣子,一副我離了他兒子就活不了的口氣……還我爸媽,我覺得我爸媽比他們家強多了。”
陶莉的家雖然不是帝都的,但是陶莉的父母都有自己的工作,如今早已經退休了,家裏隻有這一個女兒,縱然不算是大富大貴,家境還算殷實,翁宜姿也不清楚對方那種迷之優越感到底源於哪裏,隻能安慰陶莉,“已經分手了,你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車子加好了油,陶莉靠在車窗上看著附近的景色,表情依舊十分的憂傷,這是她第一次全心全意付出愛上的一個人,可是到最後卻被毀的什麼都不剩了。
很多男孩子戀愛的時候總會避重就輕的說起家裏的事情,可是每個家庭的人總是相似的,人是被環境潛移默化出來的,苟明做的那些事情隻怕他們家人也都是知道的,隻是還做著想讓陶莉給他兒子抗下債務的美夢吧。
回到住所以後的陶莉明顯沉默了很多,翁宜姿隻好找來幾本書給陶莉看,隨後又買了一大堆的零食給她,線索到這裏就算是斷了,隻能多盯著苟明的父母看看能不能找到苟明的行蹤。
安撫好了陶莉,翁宜姿趕緊去了醫院,這段時間醫院裏的病患突然增加了許多,她不可能一直留在家裏陪著陶莉。
醫院裏病人數量比每天都多,翁宜姿到了工作崗位上以後幾乎就一直在忙,忙到她連喝口水都沒有時間,陶莉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忘在了腦後。
“你叫什麼名字?”翁宜姿忙的喝了一口水,開口問麵前的患者,卻沒想到對方根本不肯開口。
翁宜姿抬起頭來,看向對方,卻看到陳鎮臉上帶著膚淺的笑,看著翁宜姿,“原來你叫翁宜姿啊?果然是人漂亮名字也好聽,慕大少就是眼光好,找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有魅力。”
翁宜姿合上病例本,皺起眉頭看著陳鎮,過去的歲月裏,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麼對她說過話,也沒有男人主動追求過她,難道離個婚她的魅力值反而上升了嗎?
“如果你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請出去吧,你後麵的那些都是病人,把時間讓給其他人。”翁宜姿開口趕人,不管陳鎮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她卻下意識的不想跟這樣的人有來往,一來陳鎮的身份十分的複雜,翁宜姿不想多攙和,另一點卻是因為慕連覺。
雖然不想承認,翁宜姿卻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去關注那些跟慕連覺相關的東西,他的朋友,他的人脈,他每天到底在做什麼。
這個陳鎮與慕連覺當初在酒吧因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甚至引發後麵的報複事件,現在翁宜姿更不想跟這個人有過多的接觸。
陳鎮原本就是個花花公子,隻是上麵有一個黑社會巨頭的哥哥護著,混蛋的事兒沒少做過,聽了翁宜姿的話更覺得新鮮了,開口說道:“他們有病沒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來約你的。”說到這裏陳鎮靠近了翁宜姿幾分,帶著調笑道:“我的錢不比慕連覺少,床上功夫也不比他差,要不要試試?”
就在翁宜姿打算開口拒絕的時候,冰冷的男聲在陳鎮的身後響起,“她沒時間理會你,我倒是有時間跟你去約會,陳大少爺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一臉風塵仆仆的慕連覺,手裏拿著墨鏡,正一臉怒意的看著麵前的陳鎮,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會找到翁宜姿這裏。
“我下次再來找你。”陳鎮看到慕連覺頓時沒有了剛才的氣勢,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眼睛卻警惕的看著慕連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