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鳳娟是翁宜姿母親這邊的親人,輩分上雖然是姑奶奶,可實際年齡與翁宜姿父母差不多,顏鳳娟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嫁給了陶莉的父親陶明,這是一個萬事都以妻為首的男人,做妻奴做了一輩子,不管什麼大事小情,誰都沒有顏鳳娟來的重要,這樣的愛情不知道要用多少世的緣分才能夠換回來。
翁宜姿愛了慕連覺將近六年,這六年慕連覺這三個字就像是用刀子刻在她的心裏一樣,她想要忘記卻永遠都忘不掉,現在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下呢?
陶莉的愛情來得快去的也快,不管怎麼受傷,總是會很快的站起來,而翁宜姿呢?她總是做出一副不會受傷的樣子,實際上愛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算了,我們不要提慕連覺了,過幾天我帶你去爬山,這裏有個爬山隊,領隊特別的帥,絕對是你喜歡的類型。”陶莉說完自己也沒了自信,能夠比慕連覺好看的人能有幾個?就連那些最知名的男藝人又有幾個有慕連覺這麼精致的五官的?
“龍須酥來了。”顏鳳娟笑著端出了龍須酥,直接將盤子放在了翁宜姿的麵前。
翁宜姿拿起一塊放進了嘴裏,熟悉的味道在整個口腔中回味著,翁宜姿的眼睛有些濕潤,想起了第一次她在學校受了委屈回到家裏哭訴的時候母親做了龍須酥放在她的麵前,溫柔的告訴她,“人這一生可能就像是這個龍須酥一樣,會有這千絲萬縷的哀愁,可是嚐到最後都是甜的,痛苦都會過去,不高興的事情也會過去。”想著想著翁宜姿哽咽了,她很想回到帝都,跑到慕連覺的麵前告訴他,經曆了那麼多的痛苦,她還是放不下,人人都在笑翁宜姿你怎麼那麼賤呢,她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想呢?
慕連覺三個字成了她心中高高的一道圍牆,變成了她人生中最大的一個坎坷,怎麼邁都過不去。
“宜姿,你怎麼哭了?”顏鳳娟看著翁宜姿落淚,頓時慌了。
翁宜姿趕緊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隻是想起我爸媽了。”
吃過飯後,顏鳳娟來到翁宜姿的身邊,開口問道:“你上次回到翁家,他們對你怎麼樣?你……去過公司了沒有啊?”
“沒去過啊,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翁宜姿看著顏鳳娟吞吞吐吐的樣子,開口問道。
顏鳳娟看著翁宜姿現在的狀態,猶豫著自己該不該多說話,畢竟翁宜姿現在過的很好,有了穩定的工作有車子有房子,所有的東西都是她自己的,翁家就是個狼窩,叫她去爭她又真的能夠爭得過嗎?再看看自己的女兒陶莉,顏鳳娟更是忍不住搖頭,果然是什麼都幫不上翁宜姿還要徒增煩惱啊!
“也沒什麼事情,隻是我記得以前翁家的公司都是你父母在經營,你爸媽當時因為挪用公款等各種事情離開了公司,你又很多年沒有回去了,我實在是擔心你爸媽留給你的那些東西會被人給吞掉。”顏鳳娟笑著開口說道,替翁宜姿攏了攏頭發。
“那些東西我已經不想去爭了,錢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翁宜姿開口說道。
“那好吧,你們兩個早點休息。”顏鳳娟說完轉身進了臥室。
房間裏,陶明看著妻子一臉愁容的樣子,溫柔的替她將頭發解開,開口問道:“怎麼了?心裏在擔心宜姿這孩子嗎?”
顏鳳娟開口說道:“莉莉在帝都的事情我隱約猜到了一些,心裏就很後悔把莉莉養成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個性,沒想到宜姿這個孩子也是一樣,我怎麼也沒辦法告訴她她爸媽的死可能是別人謀殺的吧?”
真相有的時候往往更加傷人,人知道的越多就會越痛苦,看到的難看的東西越多就會越不開心。
陶明很了解自己的妻子,這些年從翁宜姿父母去世以後,妻子在翁宜姿身上的心思甚至要比親生女兒還多,他拍拍妻子的肩膀,勸說道:“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要想了,不如一切都交給時間吧。”
慕連覺突然從帝都消失,杜茶與慕連覺婚事告吹的消息頓時在網絡上爆發,看著那些新聞,杜茶的心裏已經恨死了翁宜姿了。
翁家公司裏,翁玉雪看著這些新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來,拿出之前記好的電話,電話撥通以後開口問道:“現在抹黑翁宜姿還來得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