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多新聞的頭條都換成了慕連覺與翁宜姿要訂婚的消息,雖然有人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但是還是更多的人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要知道這可是慕少和他的前妻。
慕成看到新聞的一瞬間就氣的差點將報紙撕個粉碎,許蘭看著慕成激動的樣子,立刻從屋子裏拿出藥來,倒了杯水遞給了慕成,“先把藥吃了吧,醫生說你不能這麼激動的,到底什麼事情,把你氣成這樣子!”
慕成一把推開許蘭的手,水杯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慕二嬸遠遠聽到這個聲音,看了一眼眼眶微紅的許蘭,待許蘭走出房間的時候,忍不住歎息道:“伺候一個瘋子很累吧?我那個嫂子倒是省心了,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你在這裏受氣,女人還是要自己有錢有本事才行,要不然男人一旦對你不好了,你就真的隻能落個淒慘的下場了。”
許蘭聽著慕二嬸話軟中帶硬的暗示,心裏一酸,如果不是她一直沒有孩子的話也不至於沒有依靠,明明拚命吃了那麼多的藥,幾乎每個星期她媽都要從老家帶過來一些給她,可是卻沒有一個有用的!
越想這些,許蘭的心裏就越是不甘,為什麼薛靜若什麼都有了,她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都不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找機會我一定會提的。”許蘭看著慕二嬸說道,現在的她也懶得去得罪任何人,因為每一個人她都得罪不起。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如果連傾真的接管了公司,好處一定少不了你的,你就放心吧。”慕二嬸拍拍許蘭的手開口說道,轉身笑著離開了。
這個慕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大概除了慕老爺子之外,根本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為了這個家了。
許蘭回到客廳,看到慕成正在跟人打著電話,當他聽到靜若兩個字的時候,差點手一抖直接把水杯摔倒在地上。
“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同意過,為什麼你要跟記者說這些事情?”慕成沉著臉開口問道,麵對這個前妻,他總是有著難言的愧疚和不舍,隻是這些感覺一直被慕成藏在了心裏。
比起慕成來,薛靜若卻尖銳了許多,她很不客氣的說道:“你不同意又能夠怎麼樣?連覺已經二十幾歲了,不是一個小孩子,他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我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看看翁宜姿,這個兒媳婦我認定了!”
慕成皺著眉頭說道:“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勉強在一起不會有幸福的。”
薛靜若聽了忍不住冷笑道:“什麼是般配,什麼是不般配,慕成,看看你的小妻子,年紀比你兒子大不了多少歲,你還不是一樣很疼愛?現在你用你父親的身份說這些話不覺得羞愧嗎?”
慕成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靜若,是我對不起你,但是孩子……”
“孩子是我的,我有權利做任何事情,你也沒有對不起我,我們的感情早就不存在了,從連覺出生以後我們就該離婚了,能夠堅持這麼多年已經很不容易了,我早就看開了。”說完薛靜若徑自掛斷了電話,她倒了一杯紅酒,端著酒杯站在別墅的窗前看著外麵的風景。
她和慕成的關係,早在許蘭出現之前就已經如履薄冰了,如今再說這些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慕成掛斷了電話,看著那張報紙,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蘭看著慕成,心裏有種難言的傷痛感,“你還是在想著薛靜若不是嗎?”
“不要胡說八道!”慕成這一次沒有摔杯子,主動接過藥來吃掉,隨後放下報紙就進臥室了。
許蘭紅著眼睛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上慕連覺和翁宜姿的照片,恨恨的將報紙撕了個粉碎,當初她嫁給慕成還以為自己是遇到了真愛,很得意的以為自己擠走了那個傳聞中跟慕成感情不和的黃臉婆,直到來到慕成以後,她才知道薛靜若根本就不是什麼黃臉婆,真正的黃臉婆是她自己。
薛靜若並沒有像別人口中那樣善妒,反而獨立自信,一直做著自己的事業,慕成時常會在屬於他和薛靜若的房間裏待著,那個時候的慕成看起來孤獨而又脆弱,那個時候許蘭才知道,她從未真正走進過慕成的內心。
時過境遷,她的心裏如今剩下的隻有嫉妒和不甘了。
薛靜若成了全世界知名的企業家,她卻每天與慕成這個瘋子為伍,因為慕連覺的叛逆,慕成的脾氣越來越壞了。
比起慕成和許蘭,薛靜若卻早已經走出去了,在國外的這幾年來薛靜若的身邊一直不缺追求者,隻是如今的薛靜若心裏最惦記的卻是她的兒子慕連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