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宜姿原本以為她短期不會再慕連覺見麵了,突然出現了一個孩子,慕成和慕容都那麼的喜歡,一家人應該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才對。
看著慕連覺狼狽的樣子,翁宜姿心裏有一絲的心疼,或許這件事情錯不在慕連覺,但是很多事情的源頭都是因他而起,想起這個翁宜姿心裏湧起無名的悲哀感,她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可是到了此刻卻再也無法保持那份冷靜了。
“慕連覺,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我跟你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郎昆需要休息。”翁宜姿有些疲憊的說道,昨天晚上她一夜都沒有睡覺,像是待在無邊的苦海,怎麼逃脫都無法上岸一樣,這種感覺難過的讓翁宜姿想要窒息,就這樣一夜幾乎沒怎麼合眼。
慕連覺的狀況看起來比翁宜姿還要糟糕,頭發沒有搭理,一張臉胡子拉碴的,如果不是薛靜若那兩個耳光,慕連覺早就因為酒精中毒而住院了。
“你竟然讓我離開?”慕連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幾乎一夜沒睡,險些被折磨的成了一個瘋子,可是才一見麵,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他,竟然就讓他離開。
看著朗坤,慕連覺隻覺得心裏好疼好疼,站在原地險些都要說不出話來,明明他們不是很相愛嗎?明明翁宜姿不是喜歡他好幾年嗎?為什麼隻是那一個孩子的出現,就直接將他打入了萬劫不複之地了呢!
“那你還想要我怎樣?我還能怎麼辦?你來告訴我啊!”翁宜姿隔著門對慕連覺說道,力氣早已經一點點的耗盡。
朗坤坐在床上,看著翁宜姿的樣子,立刻要上前,手上的輸液管卻因此被拉扯的出了血,翁宜姿見狀立刻上前去扶住了朗坤,並且將輸液管整理到了一旁。
“不好意思,總是打擾到你的休息。”翁宜姿扶著朗坤躺下。
“沒關係,能夠這樣一直被你打擾著才是我的幸福,所以你不要跟我說什麼不好意思之類的話,你不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是多麼大的幸福。”朗坤看著翁宜姿,第一次說出這麼多的話來,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流過血受過傷,卻從來沒有說過這麼柔情蜜意的話來,說完朗坤的臉上就浮現出一絲可疑的紅暈來。
翁宜姿聽著朗坤的話,苦笑了一下,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好男人,可是不管是什麼樣的人,總要看相遇的早晚。
她和慕連覺相遇的早,卻隻能彼此折磨,朗坤能夠給予她所想要的一切,卻可惜相遇的太晚。
“可惜我們相遇的太晚了。”翁宜姿微笑著說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來,這段時間的她像是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窘境之中,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除了每天堅持來醫院看朗坤,照顧這個因為她而受傷的人之外,翁宜姿推辭了一切的活動和聚會,隻想這麼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或許我們的緣分沒有想象中那麼的淺呢,我可以一直等你,一直等下去……”朗坤看著翁宜姿開口說道,從第一次見麵他們之間就主動有了莫大的緣分,眼鏡受傷的那一次,讓朗坤看到了更不一樣的翁宜姿。
過去他被稱呼為流氓,多少人看著他和他的兄弟們都是用一種厭惡的,畏懼的目光,像是看著垃圾桶了的垃圾一樣,甚至受了傷,出了事情,才會鬆一口氣,覺得又少了一個流氓。
翁宜姿卻將生命平等這四個字詮釋的很好,後來照顧眼鏡的醫生說過,如果那一天翁宜姿不是盡心盡職的來對待眼鏡,為他治療的話,眼鏡很有可能會合並感染,最後會落下病根。
就這樣喜歡上了,朗坤卻知道,翁宜姿的心裏一直都隻有慕連覺這一個人。
“不要等我,不值得。”翁宜姿替朗坤蓋好了被子這樣說道。
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朗坤的腿上,這麼強悍的一個男人,卻因為她而受了傷,每次想起來這件事情翁宜姿都覺得心裏十分的愧疚。
外麵的慕連覺聽到屋子裏兩個人一直在小聲說這話,這讓慕連覺心裏十分的惱火,明明他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完,翁宜姿卻把他關到門外,兩個人在屋子裏竊竊私語,越想慕連覺越是生氣,暴起一腳,狠狠踢在了門上。
門原本就有些單薄,被慕連覺一腳踹下去,門鎖發出一聲哀鳴,門就開了。
走進病房裏的慕連覺,臉上帶著寒氣,死死的盯著床上的朗坤,“我敬你是個男人,所以不會為難你,等你傷好了以後,我對你絕對不會這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