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宜姿聽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有些明白薛靜若的心情了,融資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做得好了叫投資,做的不好就是圈錢。
現在提起這件事情來,薛靜若的臉色依舊有些不對勁,“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之前赫赫有名的縱哥。”
縱哥這個稱呼不是自己起的,而是媒體給的,如果是一般的人翁宜姿自然也不會認識,這個縱哥她卻知道的,五年前因為各種非法的事情進入監獄,可能坐幾輩子牢都出不來,當初她父母就是因為跟這個人旗下的子公司發生了一些業務往來,後來父親發現此人手法有些極端,迅速的斷了生意往來,到最後父母因為挪用公款等各種事情而身陷泥潭的時候,這件事情成了壓在父母身上的最後一塊石頭。
如果縱哥這個人不是五年前就坐牢的話,翁宜姿也不會這麼快放下仇恨的。
這個人手底下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合法的,否則也不會被稱呼為縱哥,慕連覺當年不過是個肆意妄為的闊少爺,人還在象牙塔裏,見識到的人情冷暖又那麼少,如果真的被杜苒拉了進去,怕是到最後都脫不了幹係了。
薛靜若繼續說道:“薛家和慕家都不是吃素的,我一旦發現立刻就著手調查了這個人,發現這個人的各種問題以後,我就拒絕了連覺要錢的要求,甚至聯合慕成將所有的經濟來源都給斷了,就在那個時候我去找了杜苒,我十分不客氣的指責了她,並且告訴她我的態度,杜苒就再也沒有來過慕家。”
翁宜姿一直默默的聽著,她知道事情到了這裏還沒有結束,因為慕連覺生日的時候杜苒似乎還出席了。
“杜苒對於我的態度似乎十分不理解,在她的眼裏,連覺原本就不是很上進,她無非是要拉著一起賺錢罷了。”薛靜若輕描淡寫的說道,杜苒說的時候像是為了慕連覺考慮,可是誰都不是傻子,拉慕連覺進去投資,那就等於是拉了慕家和薛家下水,杜苒這個做法可謂是野心太大,而且有些太過自私了。
那個時候的薛靜若並沒有現在的實力,慕家也算與杜家門當戶對,薛靜若的態度自然是惹惱了不少人,與慕成的爭執也日益加深。
不過這些事情薛靜若從來沒有後悔過,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的話,她也會這麼做,而且會做的更絕。
“阿姨,我感覺您好像還有什麼沒有說。”翁宜姿看著薛靜若,開口說道。
如果隻是因為這件事情,大概慕連覺和杜苒早就應該分手了,為什麼非要等到慕連覺生日……而且慕連覺和薛靜若也是從這件事情開始埋下了禍根。
薛靜若聽了翁宜姿的話,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有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想說的,尤其是連覺,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傷害,不過我覺得沒有隱瞞你的必要,杜苒在接受了那次教訓以後,我以為她會老實一段時間,如果她真的老實下來或許到最後我的想法還是會改變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母親能夠戰勝自己的孩子,我和連覺父親的事情,我想你們也都清楚吧。”
翁宜姿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並不是她想知道,而是這件事情當時太過轟動了,整個帝都的人幾乎都知道。
“其實這件事情是杜苒做的。”薛靜若淡淡的開口說道。
翁宜姿卻已經震驚的說不出任何話來了,她還記得杜苒曾經幾次暗示過她,薛靜若的為人,或許是杜苒早就清楚是怎麼回事,隻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也有可能杜苒太過盲目自信了,她認為她做的事情不會被薛靜若所知道吧。
不管怎麼樣,杜苒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薛靜若知道許蘭的存在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離婚,隻是她並不是一個白癡,畢竟是薛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她自然要查的清楚,就在有一次薛靜若回到慕家取東西的時候,卻恰巧聽到了許蘭在打電話,而跟許蘭通話的人竟然是杜苒。
薛靜若順藤摸瓜,很快就把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了,不過不管是不是許蘭有意引誘的,慕成出軌都是事實。
於是薛靜若選擇了離開。
說道這裏,薛靜若開口說道:“所以我並不是有意針對杜苒,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過她機會,可是她都選擇了不擇手段來達到她自己的目的,所以就算是那個孩子是連覺的,我也不會同意杜讓苒進門的。”說道這裏,薛靜若又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想到慕連覺如今頹廢的樣子薛靜若就十分的心疼。
“作為一個母親,我已經虧欠了太多太多,阿姨今天來找你,其實就是想你一個母親的身份來跟你解釋這些事情,如果你心裏還有連覺,就多給他一次機會吧。”薛靜若說完了心中所想,見翁宜姿一臉的猶豫,知道這些話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或許這些話她如果不說出來,翁宜姿能夠放下的更徹底一些,可是薛靜若到底也是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