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明珠想起今天撞見的事情,臉色還在微微發白。
“你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翁宜姿不解的問道,翁明珠不是生病了嗎?
翁明珠抓住被子說道:“其實我今天去了公司了,但是我遇到了於婉婷,我看到她的辦公室裏有聲音,我就想去看看……我和我媽被她們母女害的那麼慘,我總要找機會報複回去的,我聽見辦公室裏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似乎是跟之前員工有什麼關係,一直在跟於婉婷要錢,於婉婷的態度也很奇怪……後來……後來他們竟然親到一起去了,我太驚訝了就想離開,結果飯盒就撞到了牆上,發出了聲音。”
翁明珠想到這個還後怕,她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感覺,但是她很清楚如果當時真的被於婉婷抓住,她一定就完了,於婉婷那麼狠毒,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回到家裏以後翁明珠就因為過度驚訝而病倒了。
“你看我就是這麼的廢物,明明知道了一些事情,卻還是什麼都做不了,現在我沒有了任何證據,我也隻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個家裏以前爺爺還沒生病的時候,或許爺爺的話還管用,現在就隻剩下我爸爸了,嗬嗬……”翁明珠的眼中滿是失望,一個把女兒送給別人的父親,又怎麼可能會真的相信她的話呢?
這件事情對於翁明珠來說,沒有任何的益處,可是對於翁宜姿卻不一樣,翁宜姿在那一瞬間就覺得自己似乎是抓住什麼問題的關鍵了。
這個人既然能夠勒索於婉婷的錢,那一定是幫於婉婷做過什麼不可靠人的事情。
“謝謝你,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回去調查的,至於你等病好了,想想到底該做些什麼吧。”翁宜姿握著翁明珠的手說道,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或許就是這一件東西就能夠讓翁宜姿查出一些當年的蛛絲馬跡出來。
翁明珠隻是想著這件事情或許對翁宜姿能夠有幫助,卻沒想到翁宜姿會這麼激動,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想自己到現在都一事無成,明明心裏那麼痛恨翁玉雪和於婉婷卻隻能夠被人家耍的團團轉。
不僅公司進不了,連自己對愛情的那點渴望都已經被毀掉了。
越想翁明珠越是絕望,她大學學習的不是管理,也不是醫藥,而是跟工作無關的美術,過去一直把自己當成了天之驕女,最後才知道原來自己就是一個被父親利用的籌碼。
對人生,翁明珠是越來越迷茫了。
“姐,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天生就該老老實實的聽從家裏的安排,我的外婆家沒有什麼家世,我媽……又是這麼一個膽小的人,我不想把她再拉進這些漩渦裏,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後到底能幹什麼,該怎麼辦了。”翁明珠滿腹的辛酸,最後卻隻能跟翁宜姿說說。
翁宜姿看著翁明珠的樣子,卻不由的想起了當年的自己,當年父母出了車禍的時候,她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先是被男友劈腿,又被學校的學生們圍攻,那個時候她所想到的隻有離開,幸好她是學醫的,直接就去了帝都,就這樣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人生的方向……從遇到慕連覺那一刻開始,她所想的無非就是怎麼樣能夠待在慕連覺的身邊,所以才會答應慕連覺作為他的妻子,兩個人簽下了契約。
一路走過來,翁宜姿已經分不清楚她遇到慕連覺到底是對還是錯了,因為慕連覺就像是從骨子裏融入了她的生活一般,二十幾歲之前的生命裏有的隻是父母,二十幾歲之後生命裏似乎就隻剩下了慕連覺,不管什麼時候回憶,這個人就一直的在那裏。
“你要不要去翁氏工作,我的身邊還缺人,你學美術的,或許有用武之地。”翁宜姿停止了回憶,對翁明珠說道。
翁明珠頓時變得有些激動,她以為翁宜姿根本不希望看到她的。
“我願意,我願意,謝謝你。”翁明珠說著說著,聲音卻有些哽咽了,仿佛黑暗中出現了一抹光亮,指引了她的方向。
“不要客氣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翁宜姿說完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卻遇到了劉晴,劉晴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這一天,翁宜姿離開以後,翁明珠很快就睡著了,熟睡後的她先是夢到了小時候,小的時候的家裏,很快卻又夢到了她落水的那一天,那個時候的她雖然喜歡和氣的玉雪姐姐,卻更崇拜仿佛什麼都會的翁宜姿,所以不管翁宜姿去哪裏,她都像是跟屁蟲一樣的跟著,就因為這樣,落入了水中,她恐慌著,掙紮著,耳邊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她以為她是恨著翁宜姿的,所以無條件相信著翁玉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