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宜姿原本想要掛斷電話,可是當她聽到慕連覺得話的時候,那一瞬間,翁宜姿就不忍心掛斷了電話了。
慕連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甚至有些委屈,她從大學畢業那一年認識慕連覺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年頭,卻從來很少聽到慕連覺在電話中示弱,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慕連覺根本就不會這樣。
慕家將消息隱藏的深,翁宜姿根本不可能聽到蛛絲馬跡。
不過翁宜姿也很清楚,慕連覺既然急忙趕回了帝都,那必然是有事情要發生的,否則慕連覺根本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回去,如果不是特別要緊的事情,慕家也不會把慕連覺給叫回去。
分明就是那種慕容和慕成都覺得十分棘手的事情,才會將慕連覺才叫了回去。
想到這裏,翁宜姿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慕連覺微微歎氣,開口說道:“杜苒的助理上門給杜苒取文件的時候,發現了二嬸頭破血流的躺在年年的房間裏,而房間裏隻有年年。”
翁宜姿聽到慕連覺的話,連忙問道:“人怎麼樣了?”
到現在,翁宜姿仍然能夠想起了慕二嬸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她知道慕二嬸針對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慕連覺,慕連覺這個長孫占用了慕家太多的資源,縱然這些事情並不是慕連覺願意的,可是在有些人眼裏還是無法原諒的。
也就是慕家的那些人,在她跟慕連覺離婚的時候,親眼看著她一個人走出了慕宅,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拿走。
那個時候說心裏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如今翁宜姿心裏的恨意卻少了許多。
慕連覺聽了杜苒的話,開口問道:“你是在問年年還是在問二嬸。”
“都問。”
“二嬸受傷過重,人在醫院呢,一直昏迷不醒,到底什麼時候醒沒有人知道,而年年那孩子……因為這件事情似乎是受到了刺激,一直到現在都不笑不說話,對任何人和任何事物都沒有任何反應。”
翁宜姿聽了慕連覺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好開口勸說道:“年年還小,這一次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才會這樣,一點點的去治療,以後會有效果的,至於慕二嬸的事情,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還恨她嗎?”
“恨?”慕連覺無奈的笑道:“以前會恨是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愛現在卻不同了,我遇到了你,你讓我明白了怎麼去愛一個人,我又怎麼可能會繼續去恨別人呢?二嬸也沒什麼錯,無非是我擋了連傾的路罷了,我父母離婚的事情與她無關,我自己的人生也不是她左右的,或許她有今天的這個下場就是被我給連累了也說不定呢。”
翁宜姿聽了慕連覺的話,有些心疼,怪不得慕連覺被叫了回去,慕家出了這個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會不叫慕連覺回去呢。
“那杜苒呢?”翁宜姿想了想,還是問起了這個人,隻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口氣中充滿了試探與不確定。
杜苒是慕連覺的未婚妻,為慕連覺生了一個兒子,翁宜姿嘴上說不在意,心裏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呢。
“她?我看她倒是沒什麼影響,自從年年自閉開始更是每天到處跑,根本連家都不回了,我知道她想逼我幫她,不過我怎麼可能去那麼做。”他親手挖好的陷阱,怎麼可能去填平,這樣的話,慕連覺自然不會對翁宜姿說的,如今他做的一些事情已經讓翁宜姿有些接受不了了,他不知道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嚇跑了翁宜姿。
杜苒的做法令翁宜姿有些驚訝,在她看來縱然一個女人心裏再在乎自己的生意,任何事情也沒有自己的孩子重要。
不過對於別人的事情,翁宜姿向來都不多做評論。
慕連覺看一眼外麵的星空,天上的星星十分的多,他還記得在某一天這個時候,他吻上了翁宜姿的唇,那個時候的翁宜姿傻傻的,反應青澀而又可愛,讓他原本那顆隻想著戲弄人的徹底的亂了節拍。
“這兩天可能會有一些關於我的新聞,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麼,我隻希望你相信我這一次,不管新聞上怎麼說,不管媒體怎麼報道你都不要相信,給我一點時間,你聽明白了嗎?”慕連覺開口對翁宜姿說道,語氣有些急切。
翁宜姿沉默了許久。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跟慕連覺之間的這段感情。
這個人她深深的愛著,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這個人也帶給過她不少傷害,她也曾經傷害過慕連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