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個人睡覺的時候,慕連覺躺在床上,歎息道:“我從來沒想到我爸爸竟然會經曆這樣的事情,他是一個令人尊重的兒科專家,在婦科方麵也算是一個十分精通的醫生,樓子豪是你們醫院裏的金子招牌,你應該知道其中的涵義是什麼,從小我就經常參加一些宴會,每次在宴會中大部分的人都會誇讚我有一個好父親,我的父親又救了誰家的孩子,我的父親又成功的做了什麼手術,問我是不是將來也做醫生,可是我這輩子都沒想過做醫生,我爸爸是救了很多人,是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情,可是他連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都沒盡到,我怨恨他。”
“我羨慕那些跟父母去公園玩的小孩,也羨慕夏令營的時候,一起去郊遊的家庭,就翔子那樣的家夥,她爸媽還曾經帶著他一起出去玩過,洛遲就更不用說了,他因為天生身體弱,幾乎是父母的命根子,隻要不殺人放火,好像做什麼事情他們都可以原諒,我嫉妒他們。”慕連覺自嘲般的說道。
那樣的生活,慕連覺是從來都沒有做過的。
說著說著,慕連覺卻有些哽咽了,“但是我沒想過,我爸爸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卻惹上了這麼多的麻煩,他的病不是壓力,不是糾紛,而是被人陷害。”
翁宜姿坐在慕連覺得身邊,讓慕連覺枕著她的腿,開口說道:“你看到隻是一小麵,我在醫院裏不是也遇到過麻煩嗎?天底下的人有千百種,你可能救了九十九個人,可是一百人中有一個人你沒有就過來,他們就有可能會怨恨你,會懷疑你,因為那是他們唯一的親人,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著多麼大的壓力,我當初做肛腸科醫生跟這些事情多少有些關係,人身體任何一個部分都有可能會發生病變,我也遇到過那些事情,就連我們院長也有過那種時候。”
慕連覺聽了翁宜姿的話,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開口說道:“以後你不要回醫院了。”
翁宜姿笑著問道:“那所有人都這麼想的話,以後誰來救死扶傷呢?”
慕連覺抱住了翁宜姿,“對不起,以前我隻從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根本沒有從你的出發點,考慮過問題。”
過去的事情,提起來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翁宜姿抱住慕連覺得腰,笑著說道:“我說過,我給你這一次機會,你不要讓我失望。”
當然不會讓她失望的。
兩個人聊完之後,又提起了慕成的事情來,翁宜姿開口問道:“這個事情有可能是有人針對那個死去的人,也有可能是故意在陷害你爸爸。”
慕連覺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我猜測十有八九是有人故意做的,如果真的隻是一樁普通的殺人案件,早就破了。”
案子沒有破,那就證明凶手還隱藏著,而且那個人多半是故意這樣做的。
帝都裏,慕家的敵人太多了,慕連覺根本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會這麼做。
不過有些事情如果想不通的話,那就隻能等了。
翁宜姿拍拍慕連覺,要他讓開,這個時間通常都是要去看看年年睡覺了沒有,慕連覺識趣的讓開,翁宜姿立刻走了出去。
年年今天睡得比較早,也開始習慣了慕家的環境了,保姆和慕容都十分疼愛年年,小孩子麼,分得清別人對他到底好不好。
時間久了,年年也就那麼纏著翁宜姿,不過在所有人中,翁宜姿的地位依舊是最高的,似乎在年年的眼中,翁宜姿一直在扮演著媽媽的角色。
翁宜姿關上門,離開了年年的房間。
才走出沒多遠就看到一個可疑的身影,她悄悄的走過去卻看到許老太太對著慕成所在的房間發呆,房間門是開著的,還有慕成在熟睡,許蘭已經跟慕成分開睡了,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許老太太也該清楚的。
想到這裏,翁宜姿開口問道:“您有什麼事情嗎?”
許老太太轉過身冷冷的看了翁宜姿一眼,開口說道:“你跟這個家根本不適合,慕家早晚還是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媳婦,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說完許老太太轉身就離開了。
翁宜姿看著許老太太的背影,卻怎麼都覺得這老太太有些可疑的地方。
這個想法停留在腦子裏,翁宜姿卻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一早,慕連覺已經收到有些資料了,原來那個死去的人的確沒有什麼的罪過的人,她的家世清白,而且家世不錯,死去的時候丈夫和家人都十分的痛苦,否則也不會把事情鬧的這麼大。
他們認為是醫院裏有人故意謀殺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