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她?你想多了,我是說我不想再看見你這樣害怕,我們離開這裏,遠離這裏的一切,我們去過新的生活,你要是同意,我們就離開。”
“我,讓我考慮考慮。”
“蘭雅啊,你真是霸道。”芯傑讓人給承影的手臂包紮了一下,承影堅持不去醫院,他沒有辦法,隻能讓人送他到家裏。
”我不霸道那怎麼行。”
兩人聊到深夜,芯傑堅持不允許她再聊了,可是她沒有一點困意,最後還是被他強製抱到車上,送她到酒店,她才沒轍。
“蘭雅,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你舉報了他?”
“啊?”她來來回回在陽台走,就是沉默不語。
“我都知道了,那樣太危險了,他自有報應,你又何必去給自己找麻煩呢。答應我,有什麼事跟我商量。”
她點點頭。
“你不要擔心,他們追的是承影,這是避不了的,還好隻是受了一點傷,你沒有傷到吧?”他撩開覆在她大腿上的裙擺,她掙紮,推開他,他又撩開裙擺,隻見她的小腿,她的小腿上有個傷疤,他撫著她的傷疤,“對不起,這樣顯得我在揭開你的傷疤,可是我真的無意的。”
她放下裙擺,一臉哀傷,“沈芯傑,你不知道有些傷疤是很難好的嗎?就像我肚子上的這個傷疤,我剛剛看到我小腿上的傷疤就想起我肚子上這個傷疤,想起它曾血淋淋的,我就傷心。”
“嗯。你不要抱我了,免得被人看見不好。”
“蘭雅,你給我醒醒,你明知道他不可能愛上你的,就算他愛上你,他也無可奈何,他根本就不能給你美好的幸福。”
“我不要聽,不要聽!這條路是沒有退路的,除非他給我一條退路,否則,就注定這樣了。”即使那些殘忍的淚,那些無情的笑如針紮著她的心窩,可是她能怎麼做,隻要她一旦離開他,他就不會答應捐腎給她的父親,如果那樣,她寧願不要在這個世上,反正她的父親沒有了腎也活不了。
這一晚,她都幾乎無法入睡,還好有六煙陪著她。
“姐,顏暮說她要離開了,明天我去機場送她,你要不要一起去?”她也不知道顏暮去哪裏,雖然顏暮確實沒告訴她,可是蘭雅覺得顏暮還是有點怪怪的,但是她自己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貼著麵膜的六煙,睜著兩個大眼睛不好氣的悶哼一聲,“我啊,真是服了你,算了吧,隻要那個顏暮不要像那個廣甜影一樣狠毒就好了,說實話。”六煙剛想開口,就聽到敲門聲。
“沈小姐,這是給您的卡,以後您要是來這個酒店,我們會給您優惠一點。”
蘭雅接過卡後總覺得這卡是芯傑為她辦的。
煙那微冷的眼神閃了閃,告訴自己要隱忍。
“姐,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啊。”
六煙的心裏惴惴不安,硬是忍著不敢告訴她。“沒什麼,反正我就是擔心你受她欺負嘛,蘭雅啊,那明天我陪你去吧。要是誰敢欺負你,我就揍他(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