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變得昏暗起來,外麵橙色的路燈亮起,漆黑的玻璃窗上倒映著樹木的影子。微風吹過,樹葉和樹葉摩擦產生簌簌響聲。
慕雲城冰冷的目光落在樂旭身上,上次在火車上這男人就想拐走他的女人了,這次趁他不注意付諸實踐了麼?
“怎麼辦呢?”慕雲城看像一旁緊張樂胥,一臉的陰沉。“我好像手癢了,想殺人。”
樂胥看著他十幾年來慣有的動作,也知道他是認真的,於是直接扒掉樂旭身上的吊針,抱著他奮力跑出了病房。
“慕雲城,你也太過分了吧?人家還生著病。”沈清也知道慕雲城權勢滔天,但看著他這樣威脅別人,心裏就覺得很不舒服。
“死不了,”慕雲城以為沈清是在擔心樂旭,心裏也不舒服,說話的口氣都冷了很多。
“是啊,死不了就行,是吧?”沈清站在窗前,如光輝般的月光灑在她臉上,給她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隱隱中,慕雲城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絲失落。正當他準備走過去,沈清卻忽然笑著說道:“呐,如果我從這裏跳下去會不會死掉?”
慕雲城感覺心中一滯,因為,在沈清身上,他真的感受到了那一絲絲絕望。帶著幾分焦急,他快步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怎麼可以,我不準你死,你就不準死。”
“你還真是霸道啊。”沈清說著,目光空洞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離開他沒多長時間,但她卻覺得每時每刻都很煎熬。
是啊,她是裝的,裝得自己什麼都不在乎。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男人,要說不在乎,那怎麼可能?
每天麵對李梅,從她口中說出他的名字,都是一種煎熬。
可是,她還得傻乎乎的硬撐下去,不能表現出有一點在乎他。因為他是別人的未婚夫啊,不是自己的。
淚水浸濕了他銀灰色的名貴外套,高度潔癖的他卻沒有絲毫反應,眼底帶著一絲心疼,輕撫著她微微顫抖的後背。
“沒關係,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怎麼可能?”沈清破涕為笑,看著慕雲城麵無表情的那張臉,伸手捏了捏。
閃亮的雙眸中難得的帶著一絲嚴肅。“你知道嗎?男人這種承諾通常是最假的,因為世界上沒有人能做到每時每刻都是快樂的。即使那個人是個傻子,也會有哭的時候。”
“那是因為你們不堅強。”慕雲城淡淡的說道,從他記事開始,他就從沒有哭過。哭,隻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沈清翻了個白眼,“是,你堅強,你能幹,你牛掰,行了嗎?我得回去了,手機在家充電沒帶,李梅姐肯定擔心死了。”
“你確定你要和她住在一起?”慕雲城看著她桌過去的背影,忽然開口問道。
“你覺得我有選擇嗎?”沈清轉過頭,一臉無奈的看著他。“李梅姐已經是我的親人了,你以後好好對她,別對我糾纏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