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有些漫長,每天多了份期待多了份思念。
我拒絕有關凡的消息,即使我每天都那麼強烈地思念他。
每天摸著肚子跟寶寶說話成了我忘記悲傷忘記痛疼的良藥。
我給寶寶取了個名字叫擎蒼,我希望他長大後能成為一個像凡一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若她是個女孩,我希望她能幸福過一生,就叫她幸福好了。
我跟寶寶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叫他擎蒼,因為這樣叫著寶寶就好像叫他一樣。
冬天很快就過去,春天馬上就要到了。
“姐,市場供不應求,你的書魅力實在太大了。”快樂百忙之中抽空打來電話向我報喜。自從元旦那天之後,她越來越忙了,沒有再回來。
“他們是衝著你的知名度而買的。”
“姐,你這是哪兒的話呢,你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神,若沒有你我就不會有今天,我感覺我要成功了,真正成功了。”
“恭喜你,繼續加油吧。”
散文集上市之後,又掀起熱買高潮,剛掛完快樂的電話創新出版社的社長鄭文博立馬給我打來電話,那頭的他簡直笑得合不攏嘴,說啥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如同再生父母一大堆的恭維話最後拚命地說服我一定要告訴快樂繼續與他們合作,我敷衍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目前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養胎,生個健康的寶貝是我最大的希望,至於欠著公公的一千萬我等慢慢攢夠錢再還他。
也不知道是何年馬月的事。
快樂拍的《一劍梅》估計要到年底才能完工,看來這一年夠她累的。
房間被我收拾得幹幹淨淨,我想擎蒼肯定是喜歡幹淨寬敞的房間,所以我不能太懶,每天除了把房間收拾幹淨之外,我還把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
這天晚上總是睡不好,總是喜歡跑廁所,又是幹嘔又是便秘,弄得我整個人像脫水般,後來我就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
剛爬起來就聽到敲門聲,有些奇怪,快樂是有鑰匙的,若是她來不會敲門,難道是有不速之客?
我急忙換好衣服前去開門。
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呆住了。
門外是他高大帥氣的身影,他穿著筆直的西裝,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一張俊臉看不出表情,身上散發淡淡的香水味,那不是他原來的味道。在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典型的氣質美女,身材一級棒,消瘦的瓜子臉,雙眼暗送秋波。
我看到他們的手牽在一起。
仿佛有把刀在割我的心,很痛很疼。
美女衝我微微一笑,“凡說過來看下你,不介意請我們進去坐吧?”
我總算是了解到什麼叫做一笑傾城,原來女人的笑竟然有這般魅力,難怪一般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笑。
“開心,很久不見了。”凡開口,用那種比我們第一次見麵更為冷漠的聲音對我說道。
我艱澀地點點頭,聲音是疼痛的,冰冷的,“好久不見,請進。”
他們很自然地坐在沙發上,那美女整個人都粘著凡,幾乎要坐到他的腿上。
我故意忽略不去看他們,轉身去給他們倒水。
“我不習慣喝茶,白開水你們將就著喝。”
雖然刻意不去看他,但總覺得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忘返。
身體有股莫名的燥熱與疼痛。
“我喜歡喝白開水,凡也將就點吧。”美女幫自己也幫凡拿起水。
凡將水一飲而盡。
我不知道他們的來訪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故意讓我吃醋還是故意炫耀?不過這樣子的凡真的讓我心痛,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讓我痛。
“凡,你不是有事情要告訴開心嗎?趕緊說呀,咱們等會還要去開會呢。”美女催著凡,語氣好像有點不耐煩了。
凡略略思忖了一會看向我,“最近有在寫小說嗎?”
我怔了怔,點點頭。
“什麼題材的?又是報複性的?”
“我擅長那種小說。”我的聲音異常冷靜,沒有半點波瀾,看來疼痛最高的境界是冷靜。
“經曆了很多事情,我已經沒有當初的衝動了,亦或是心已死激動不起來了,我隻想問你一句話,整天寫那些悲傷的報複小說,你過得開心嗎?”
心在劇烈地翻滾,他是那麼冷靜,似乎比我還要冷靜,我寧願他暴躁如雷把我指責到無底自容。
“這是我的事,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們走吧,我不想耽誤你們的會議。”
“我這幾天把《一劍梅》從頭到尾反反複複看了五遍,讓我驚讓我憂,驚的是這樣的文字竟然是從你的指間流出,憂的是,你跟劍梅實在太像太像,亦或說你們根本就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