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開心獨自帶著“寶寶”去院中散步,我想要陪著她卻被她謝絕了。
她承認不敢出大門,怕外麵有仇人追殺。說這話的時候她攥緊懷中的“寶寶”,似乎為了寶寶,她可以一生都願意囚禁在這棟別墅裏。
母愛,真的很偉大,能做開心的寶寶,很幸福。
站在陽台上,目光不敢遠離她的視線。
晚風來襲,舅舅給我打來電話。
“凡,你知道不知道你爸有個私生子?”舅舅恨得咬牙切齒,想必他與丁寧交手了。
“知道。”我答得風輕雲淡,一切似乎與我無關,我的目光隻要追尋著開心就好,想她的時候,一抬眼就能看到她,這種感覺很美。
“那小子實在很囂張,一點規矩都不懂,竟然敢跟我唱反調。”
“舅舅身經百戰,還怕他一個小毛孩不成?”我冷冷地哼道,語氣帶足了諷刺。
“凡,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們應該聯手打敗他們,隻要你幫我奪回丁氏,我可以對開心撤訴並且分丁氏的一半股份給你。”
搞笑,像施舍乞丐似的,若我真要回丁氏,丁寧能打得過我嗎?我隻是累了不想再卷入戰場而已,“抱歉,我已不是丁氏的總裁,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幫你,你自便。”
“凡——”
我沒有聽舅舅說完接下來的話便掛斷了電話,看來丁寧造成他很大的困擾,這樣更好,他就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打這場官司,對於親情都可以利用的人,我不敢相信他的話,現在他隻是沒有力量,等真正有力量了,一切阻礙他的人他肯定不會放過。
“有事?”何鑫鵬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嚇了我一跳。
我瞪向他,“神出鬼沒呢你。”
“我剛看電視也上網了,對於你家事剛剛才知道,第一時間就下來想要擁抱你給你安慰誰知道你卻不識好人心,哎——”
我驚愕,事情怎麼傳得這般快?
“他長得很像你,更像伯父。”何鑫鵬拍拍我的肩膀以安慰的口吻道,“哥們,堅強點,就當多了個親人。”
“他們一起上電視了?”我的目光轉向後院的開心,她坐石凳上,風將她的秀發吹起,一張臉更顯淡雅,她輕搖著寶寶,眉開眼笑。
“是,一家三口演了一場催人淚下的戲,他們母子很會演戲。”
一股冰涼自心底襲上,慢慢將我整個人籠罩住,結成一層又一層的冰塊,不知道媽媽看了那樣的畫麵會是何等的心碎,爸爸,他真的很過份,不知道他是為了愛情盲目還是為了利用丁寧母女。
我從未知道自己的聲音原來可以這般悲涼,“各台電視都炒爆了吧?”
何鑫鵬與我肩並肩,歎了口氣,“樹大招風,更何況是世界第二的丁氏。”
算了,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事情已成定局,就像在古代的帝王家,得寵的妃子身邊所有人都是尊貴的,沒得寵的即便是正妃她的孩子都會被遺棄,我就屬於後者吧。
嗬嗬,現實中這樣的事例不勝枚舉卻不曾想過它會發生在我身上。
“鵬,別再浪費時間了,研究開心吧。”
“她現在很快樂不是嗎?”
是,她正逗著“寶寶”笑得連花朵都遜色,但是她這樣的快樂並不是真的,那隻是她幻想的寶寶帶給她的虛夢,我要的,是她某天醒來也是這般快樂。
像是看穿我般,沒等我開口何鑫鵬又發話了,“等會她上來,我給她進行催眠治療。”
“謝謝。”
宇與快樂要回來看開心,大概是宇把快樂哄得服服帖帖了,快樂跟我通電話時還停地道歉並詢問開心的情況。
宇,他真是厲害,我不得不佩服,同時也為他擔憂,他自己很痛吧?
眉宇間凝著一層淡淡的憂鬱,我掛了宇的電話。
“又不舒服了?”何鑫鵬問,“老兄你未免太娘們了吧?太情緒化了吧?”
我歎了一口氣,“宇他們要回來,開心又這樣,怎麼辦?”
“你去把開心叫上來吧。”
“可是她害怕見生人。”
何鑫鵬眼一眯,“你不相信我?”
“上次她見到快樂他們反應得很激烈,我仍心有餘悸。”
“女人是禍水這話真不假,”何鑫鵬笑得快抽了,“老兄你也有這麼害怕的一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氣得咬牙切齒,“你以後被愛情整得死去活來時看你還笑得出來。”
“去吧,別浪費時間,否則等會宇他們到了你就知道錯了。”
“臭小子別笑得太賊,好像看我這樣你很高興似的,要不是念在隻有你能救開心的份上,我鐵定滅了你!”
“我好害怕哦!”何鑫鵬的笑聲更放肆,真想不通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愛笑,像個娘們似的。
我悻悻地轉身下樓。
開心仍在逗著“寶寶”,太過於認真以至於沒有發現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