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宇與鵬異口同聲地叫著她。
我擁緊她,“媽,我不奢求什麼,現在我就過得很好。”
媽媽越哭越傷心,“肯定是那個女人的主意,你爸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她在耳邊吹吹風你爸就什麼都答應了,那女人肯定是在報複,但你爸寧願選擇被她報複。”
宇與鵬很無奈也很同情地看著我。
我的聲音有些哽咽,“媽,你累了,我扶你上去休息。”
“心已死還有什麼累不累?凡,你一定要爭取你應得的。”媽媽抬頭望著我,語氣充滿懇求。
“伯母,這件事情我們會與凡好好商量的,您累了,先去休息好嗎?宇幫忙勸道。
鵬也說,“對啊,伯母,我們不會丟下凡不管的,一定幫他爭取他應得的,您上去休息好嗎?”
這個何鑫鵬,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我恨不得過去揍他幾拳。
媽媽將希望寄托在兩人身上,“宇,鵬,你們答應我一定要幫凡爭取他應得的利益。”
“伯母放心,就算是上刀山上火海我都義不容辭。”何鑫鵬一副欠揍的模樣讓我氣得到吐血。
媽媽終於被何鑫鵬的“甜言蜜語”給哄回房。
“凡,你真的不打算去爭取麼?”宇問我。
“我隻想與舅舅打贏這場官司還開心一個清白,其它的我沒時間沒精力也沒有心情去理。”
“可是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宇變得憂鬱起來,“我知道你想還開心一個清白,不想她這樣東躲西藏過一輩子,我也想啊,可是我們沒有線索,我們一點把握都沒有,難道你想要開心去坐牢被判刑甚至處死刑嗎?”
宇的問題真的把我給問住了,離開庭的時間還有九天,我們能在這短短的九天內找到有利的證據嗎?
“精神病患者殺人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何鑫鵬一臉笑意,“法庭上拿開心沒辦法,除非是黎烽淩天天派人暗殺開心,那就沒辦法躲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我一臉怒氣,“何鑫鵬——”
“問題就在於開心當時殺人的時候是清醒的。”宇很痛苦地說道。
“她因孩子流失發瘋這很正常啊,誰敢保證她當時沒有發瘋?”何鑫鵬反駁。
“目擊證人除了我還有許教授,他是心理學專家,他肯定知道當時開心沒有發瘋,是殺了人之後才發瘋的。”
“專家又如何?人現在都瘋了他們還能怎麼查?你們說沒瘋就沒瘋嗎?你們又不是她,你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瘋?況且一命抵一命很公平啊,黎貝貝本身就該死。”何鑫鵬義憤填膺道。
這小子,說這話我愛聽。
“事情不會很糟糕,況且現在開心瘋了,憑我的醫術,我可以讓她好後繼續裝瘋下去,哼哼,誰奈何得了她?”
“就怕舅舅會動用一切力量來為貝貝報仇。”我說出自己的擔憂。
何鑫鵬笑笑,“隻怕他現在火燒眉毛了,沒空整那麼多事了吧?”
“凡事還是小心為妙,”宇還是很憂鬱,“凡,若是沒有把握,還是答應他的條件吧。”
我淡淡一笑,“這場官司,我必須打且必須贏,現在媽媽對黎家已經徹底沒有利用價值,我更不敢相信他們。”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連自己的親身父親都是披著頭皮的狼,還敢奢望誰?
次日,宇與快樂匆匆去劇組。《一劍梅》的拍攝到了最後的衝刺,大概春節時就能與大夥見麵,因開心的事情對快樂影響不少,有心人士又紛紛挖出快樂的醜聞,快樂的負麵影響更加惡劣,這對於剛踏上星途之路的快樂來說無疑是致命一擊,有的人甚至揚言不看《一劍梅》,堅決抵觸《一劍梅》的播放,但《一劍梅》的忠心粉絲實在數不勝數,有心人士想要整跨快樂還得多花費些心思。人言可畏,看得出來宇的心情已經是糟糕到極點,快樂倒無所謂,在她看來能綁住宇已是人生最成功之事。
有些慶幸開心什麼都不知道,希望快樂能當上個大紫大紅的明星是她當初的願望,若她此刻知道快樂如此深受打擊,恐怕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開心,你總是過得太痛太苦。
我上樓叫媽媽吃早餐。
她雙眼紅腫,呆若木雞般坐在床頭,昨夜她定是哭了一夜。
看著她憔悴的臉,我的心驀地抽痛,心裏把爸爸翻出來狠狠罵上千萬遍。
窗外,陽光明媚,是個好天氣。
風輕輕地吹動窗簾,飄來一陣陣花香。
“媽。”我走近輕輕地叫著她。
“兒子。”她輕輕地抬頭看著我,那雙紅似桃果的眼睛裏含著淚。
我抱緊了她,“媽,慢慢就會好。”
“開心醒了嗎?”
媽媽的問題讓我不知如何回答,該死的何鑫鵬竟然半夜闖進開心的房間趁她睡著喂她喝藥,然後匆匆來敲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