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報,丁氏新上任董事長丁泉於今天下午在A市機場遇槍襲,身中兩槍,命在旦夕!
聽此,季海心呼吸急促,拚命直搖頭,“不可能,這一切不可能,他身手那麼好,怎麼可能中槍?”
“不!”
季海心驚叫一聲,倏地發出別墅。
“李澤,快帶我去醫院,快。”季海心淚如泉湧,一抹恐懼深深地攫住她,她幾乎要暈死過去。
泉,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可以。
李澤將車子當飛機開,“嫂子,為什麼您一定要等到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你胡說什麼,什麼叫失去?你不要亂說!”季海心撕心裂肺地咆哮。
李澤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的季海心,他冷聲,“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算你再怎麼疼痛也注定要失去的,所以,你要珍惜眼前所擁有的。”
“我不要聽你胡說。”季海心捂住雙耳,拒絕聽任何聲音。
李澤歎了一口氣,“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很愛大哥,幹嘛非得要弄其他人進來呢?愛了就是愛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年頭親身父子為了錢財都可以互相殘殺,女人為了愛情可以千言百計算計情敵,你呢?你何必要守著一個虛幻的諾言?”
“拜托你快點開車。”季海心有氣無力道,她不敢去想丁泉氣若遊絲地躺在手術台上的情景,她更加不敢去想丁泉一覺不醒,永遠長眠於地。
那她怎麼辦?寶寶叫誰做爸爸?
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到丁泉對她來說是那麼重要,他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個烙印,如果他消失了,她就不再完整了。
因為那個烙印已經讓她形成習慣。
泉,你不可以有事,聽見沒有?因為——我愛你。
不是替姐姐在愛,而是,我真的愛你。
醫院。
季海心和李澤趕進去便見到搶救室的燈滅了,然後醫生推著一個蓋白布的人出來!
“醫生,怎麼了?”季海心第一個衝上去顫抖地問,她在心底拚命告訴自己,這個人不是丁泉,不是丁泉,一定不是丁泉。
“死了。”醫生風輕雲淡地說道,對於他們來說,每天都麵對死亡,從他們嘴裏說出這個字是那麼的自然,跟別的字沒什麼不同。
轟!
季海心感覺一陣晴天霹靂,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向那個蓋著白布的人,更不敢相信那裏麵躺著的人就是丁泉。
“是不是弄錯了?”李澤揪激動得揪住醫生的衣領,咆哮道。
“沒錯,死了就是死了啊。”醫生不耐煩道。
“啊,不要!”
說完,季海心突然暈死在那人上麵,有血從她身下流了出來。
李澤大驚,醫生也大驚,然後眾人趕緊將季海心送進搶救室。
李澤心中隻有季海心,等搶救室的門關起他才記起大哥已經死了。
他傷心地返回原地卻看到有不認識的人在哭。
周漾拍了拍他的肩膀,“嫂子呢?”
李澤激動地抓痛他的肩膀,“大哥呢?”
“在普通病房,子彈隻是擦破點皮,隻不過是做戲讓警方介意借警方的手除掉萬鵬飛罷了。”
李澤感覺腳一軟,“混蛋,你怎麼不早說?”
周漾笑了笑,“讓嫂子擔心一會唄,省得她不會珍惜。”
“混賬,你闖禍了。”
“什麼?”
李澤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一遍,兩人便急忙跑去搶救室前等。
“是大哥指使這件事嗎?”李澤咬牙問。
“沒有,他讓我馬上就告訴嫂子,讓她別擔心,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讓她擔心。”
“混蛋!”李澤直接便往周漾鼻子揍了一拳。
這一拳揍得夠狠,周漾鼻子都流血了,但他沒有擦,隻有無盡的悔恨。
“這孩子他們千辛萬苦才保到現在,如果是因為你而流掉,我看你怎麼向大哥交待!”李澤又想揍他,但看他那可憐樣於心不忍,隻好憤怒得拿拳頭去揍牆壁。
周漾痛苦地扯了扯嘴皮,“我這就去向大哥請罪。”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朝前走。
他隻不過是想要借這件事情來修補大哥跟嫂子的關係,沒想到卻讓他們的關係惡化,如果孩子真的有個什麼閃失,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大哥,而且看來嫂子再也不會原諒大哥了。
哎,都怪他做事太衝動了,如果時間能夠倒回,他一定不會做這種蠢事。